候开卷尖声道:“呀!痛痛痛痛痛!要死了!要死了!耳朵要扯下来了啊!”

    “你是欠收拾。”周珏松开了手。

    然后站起身来,走到电话机前,拨出了一个号码。

    候开卷摸着耳朵,奇怪道:“你打给谁啊?”

    “秦风。”周珏道,“这个家伙也是欠收拾,都快一个月没过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整天知道和女朋友出去开房。”

    “是!简直是一只hong马!”候开卷含恨道。

    ……

    秦风最近几天早上的主题,基本可以概括为四个字

    不想起床。

    抱着软乎乎、香喷喷的媳妇儿,秦风恨不能永远这么安睡下去。

    昨晚他和苏糖留在了厚福山庄,晚上7点多才吃饭,吃完后原本想去游游泳,可是山庄游泳馆昨天人比较多,秦风怕媳妇儿被人占便宜,放弃了这个打算,转而去看了场正在热映中的《哈利波特与火焰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看完电影,等散了场,白天喝多了还没完全把酒精代谢干净的苏糖,已经困得不行。所以回到房里,小两口也没再加练,简简单单洗了个澡,便躺下睡了。

    说起睡觉这件几乎要占人生三分之一时间的大事,秦风最近对自己和媳妇儿的睡姿又有了新发现。通常情况下,他和苏糖一开始都是面对面交颈而眠,而到了后半夜,会变成他从背后抱着苏糖,或者苏糖从背后抱着他,再到快接近清晨的时候,又会变回两个人面对面。

    所以秦风每天早上都是感受着苏糖的呼吸醒来。

    现在两个人年轻,身体还好,呼吸也没什么气味,可等几十年后上了年纪,恐怕这气味闻着没那么舒服了。所以这么一想,谈恋果然还是得趁年轻啊。不然要是到了睡觉都不得不分床的年龄,是你想弄出点激情,客观条件也不允许。

    “嗯……”秦风在梦里呓语着,搭在苏糖腰上的手,不自觉地往上游移出一段距离,攀住了一座隆起的高峰。

    苏糖的呼吸在那么不到半秒的时间里稍微急促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从秦风腋下穿过的白皙玉臂,微微一用里,把秦风和自己抱得跟紧了一些。

    秦风缩在两人之间的那只咸猪手,这一下子动作有点别扭。

    他不由得睁开眼,想把手从无数男人都想摸一下的大白兔上拿下来,可稍微往后一退,苏糖跟橡皮糖似的贴上来半分,叫秦风怎么抽都抽不出手来,急得直叫唤道:“阿蜜,你压到我的手了……”

    “嗯……”苏糖完全是在梦里回答,没有做任何动作。

    秦风也是半睡半醒的,稍微习惯了一下,保持着这个不适的姿势,重新陷入了沉睡。

    “帅哥!接电话啦!帅哥!接电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