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平仍旧每日都来,又过去了五日,辩馆似乎空置下来,孟维有些支吾着说道:“启禀王妃,小的去打听,得知外头不知谁在传言,王妃这是在干政,历来女子不得干政,而王爷却是屡次不曾遵循,违背礼制,还有人说王爷将奏折带入王府与王妃同看,朝中大事皆不是出自王爷之意愿,所以……”

    “所以他们都不来辩馆,是怕被我看中么?”

    苏宛平忍不住想笑。

    她叫管事的拿来墨宝,指使孟维在公布栏写上一行字。

    “三月初二,辩馆大堂,逍遥王妃对阵天下才子,能有合理理由劝走王妃者,可为辩馆新馆主,王妃愿回后院不问时政。”

    这话说得很重,所有人都可以与王妃来辩,只要辩赢了,王妃就自愿离开辩馆,而且还由辩赢者为新馆主。

    于是这个消息很快传到大街小巷,传得满城皆知,不得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能与逍遥王妃亲自辩驳,若能辩赢,自是名留青史了。

    便是在第二日,辩馆外就来了不少才子,人山人海,有要上前一展身手的,有前来看热闹的,总之,基本京城里算得上才子的都来了。

    辩馆外打探消息的一名暗探连忙离开,却是进了阮府的后门,很快此人来到柳娘的小院,正好阮文昌昨个儿夜宿于此。

    那暗探过来禀报,说辩馆外是才子,都是前来应邀辩倒苏氏的。

    柳娘一听,哈哈大笑,冷声道:“且看姓苏的能有几分能耐。”

    而阮文昌在内室听到,披衣出来,郁闷的说道:“中计了,中了苏氏的计。”

    柳娘疑惑的看向他。

    阮文昌准备上早朝,一边整理官服,一边说道:“先前放出的消息是说苏氏插手国政,于是她将计就计,利用这些才子的愤怒与不平,将他们部召来了辩馆外,相必接下来,她一定会从这些人中挑选出不少合适的才子予以肯定和鼓励,以达到他们的目的。”

    “们中了她的计,只能说苏氏很聪明,她利用了他们的恨意,反而将人部召了来。”

    被阮文昌一点拔,柳娘也算明白,却是气得不轻,“亏得我费尽了心思才能劝住这些才子,并在这些人心头种下仇视的种子,没想她一招化解。”

    阮文昌直摇头,“不要太执着于对付苏氏,咱们该对付的是逍遥王,苏氏此人的思维异于常人,瞧着这喜客来的生意,谁做得过她,生意人为何遭人记恨,就是因为他们聪明,尤其这种能左右国家命脉的生意人,先帝都忌讳的人,在她身上费心思便是浪费时间。”

    柳娘却是不以为意,“她是女子,女子都会有弱点,我同为女子,还会不了解么,苏氏,我倒要与她斗一斗。”

    阮文昌倒也没有制止,只要她手中的人能给自己利用,至于她要做什么,且随她,若真的能将苏氏斗倒,倒也是一桩好事,逍遥王就少了一大臂力。

    而此时的辩馆外,人山人海的,来的才子们个个是满怀信心,都在猜测着逍遥王妃会是一个什么厉害的女子,要从哪儿驳倒她呢。

    辩馆终于开门了,这些才子想要涌入里头,没想一向自由出入的辩馆大门处却出现了禁卫军,今个儿辩馆改规矩了,要与逍遥王妃对阵,不能一同上,只能一个一个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