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宛平来到书房,就看到父皇正在看书,刘公公将她带来就立即退下了,她心里想着,莫不是父皇有事要安排她?不会又是要收走她的喜客来,那她就拐时烨回岭南去,反正那里是他的封地。

    苏宛平上前行礼,凤帝掀眸看她,郁闷道:“听说昨个儿将孩子们拘在床上?来了别宫多日都不曾让孩子们过来请安。”

    “父皇,皆是儿媳的疏忽,这几个孩子调皮的很,若不制一制他们的性子,三五日就能上房揭瓦,都说孩子不能打,我只好用迂回战术。”

    “哦?谁说孩子不能打?”

    凤帝听着反而想笑,还用迂回战术。

    苏宛平却是一脸委屈的说道:“苏氏族学夫子曾告诫我,我的孩子们很聪明,只需教导讲理,无须动手,就是有一次菡哥儿被我打了顿屁股,在家里养了两天没去学堂,夫子便特意来寻我了。”

    凤帝一听哈哈大笑,一听到这些话就想起那位大儒教训人的模样,“也有被教训的时候,皮孩子不打,这迂回战术他们可是听话。”

    “也不听的,所以总要与这几个孩子斗智斗勇,等我哪日忍无可忍,再来修理一顿,左右也不是第一次被夫子教训了。”

    凤帝被苏宛平的话逗得一脸笑颜,原本还想要严肃几分,现在是半点都无,他放下手中的书本,无奈道:“呀,本要教训几句的都说不出口了,要是留在别宫,母后怕是要欢喜的多。”

    “母后今日还赶我走,我很不服气的,她身体又不好,身边也没个人照顾。”

    苏宛平一副告状的模样,凤帝听着收起笑容,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年纪脾气自是要怪了些,多担待一些。”

    苏宛平自然不是真的生气。

    “从京城里来,应该也是知道的,西夏使臣送上启国兵防布阵图一份,是怎么想的?”

    苏宛平没想父皇会问她这事,她连忙解释,“父皇,儿媳向来钻研商道,不参与这政事,要不我让时烨来别宫一趟,想必这几日或有进展。”

    凤帝却是摆手,“行了,朕不怪,与烨儿这般好,岂会不知,苏氏是很聪明的人,喜客来已经不仅仅是商户这么简单了,现在朕问的事,且直说就是。”

    苏宛平不知道父皇想要她做什么,母后才说要她交出财权,现在父皇就来问她的国政,她都不知道要怎么答才好。

    “父皇,儿媳真的不知情,时烨也跟我讲叫我别插手,所以我这一趟来就是来陪父皇母后的。”

    凤帝看着一脸茫然的儿媳,看来她是真的没有插手国政,只好说道:“现在帮朕一个忙,听说喜客来不少杂货郎,何不利用起来做起自己的眼线,的喜客来在西夏是不是也有分铺?”

    苏宛平点头,“有几家,不过做的并不大。”

    “也足够了,派人打听一下这兵防布阵图的真伪。”

    凤帝下的旨意令苏宛平有些震惊,所以这是要求她插手国事?但大事当前,苏宛平自是义不容辞,她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