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梅心里骂着泥巴男人,却仍是笑嘻嘻地安抚。

    可这叫骆福财看来,是喜梅在嘲笑他硬气不起来。

    男人最怕女人笑他不是男人!

    骆福财的自尊受到了打击,一把推开喜梅,“睡什么睡?起床了!”

    他自己拎了衣衫穿了起来,气哼哼走了。

    这是真发火了呢!

    喜梅吓坏了,也不敢再睡了,匆匆起了床。

    她才走出卧房,就又听到骆福财在前院里大声骂着,“赶紧着将前院里收拾下,这都乱成什么样了?脚都没地儿站了!”

    喜梅连脸都不及洗了,慌忙来到前院。

    只见前院的地上,要洗的衣衫扔得满院子都是,不知哪里来的两只小狗,正叼着她和骆福财的衣衫,在院子里追跑着玩呢。

    衣衫拖到鸡鸭的食盆里,脏得不忍看。

    院里到处可见鸡粪鸭粪,鸡毛鸭毛狗毛。

    喜梅委屈着道,“福郎啊,这是春宝那孩子弄的,该叫他收拾好才是,怎么叫我收拾呢?”

    那衣衫都沾上了鸡粪了,哎哟,脏死了,她才不要洗。

    骆福财把春宝赶出院子去了,那小子一旦自由,就会撒丫子去玩,等他收拾,怕是得天黑。

    “等他回来,天都黑了,你自己收拾!”骆福财怒道。

    不得已,喜梅只好自己收拾了。

    而春宝,提着把铲子拎着个篮子,正心情大好地在附近的树林里挖草药呢。

    他的怀里揣着一张图纸,是他姐春丫给他的,也是娇娘姐画的。

    上面画着这附近经常能看到的草药。

    她们说,叫他比对着采,就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