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夕心中冷笑,这是要给她分派任务了吗?可是只探墨景翼的口风的小事,便要开次口,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但是只须臾,她便想通了关键。

    想必皇后对自己还不放心,只能挑些“小任务”来让她完成,试探一下自己的忠心。

    云浅夕笑了笑,无不从命:“母后真是慈爱,既然您如此疼爱翼王爷,儿臣必当助母后一臂之力。”

    皇后满意的笑了笑,“浅夕这么知理,真让本宫喜欢到心坎里,你放心,我们之前所商议之事,你未变,本宫也未改变,等到大事将成之日,本宫自当好好奖赏你。”

    云浅夕蹲了个礼,“那儿臣就先谢过母后了。”

    皇后笑着挥手让她出去,“你先出去歇着吧,本宫院里的牡丹开的正好,要是无趣便去观赏一番,”她忽然想到什么,又道:“八公主和老九都在上书房读书,你难得进宫一回,去见见他们也好。”

    云浅夕无不从命,顺从的蹲了一礼告辞。

    出门时,她跟云轻烟擦肩而过,她向外走,云轻烟进内殿,只一刹那,云浅夕便看见云轻烟扫过来的阴毒之色。

    云浅夕冷笑,不再多呆,直接出了栖凤宫。

    她一手捏着皇后赠的银针,一手在袖子里摸了摸带进宫的药瓶。

    寻常百官觐见都要搜身,可墨景翼名头大,刚在外开府建牙之时便被皇上特允可以佩刀上殿,云浅夕作为他的妃子自然沾了他的光,进出宫门从来不必搜身,这也正方便了她来回带东西。

    真是刚发困就有人递枕头。

    她此次进宫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配合”丞相和七皇子,既然外面的流言让她猛然就掐断了,宫里自然也要做些什么,才能把居心叵测的帽子给这二位扣实。

    前阵子趁着墨景翼上朝,她在诊所里研究出来一种药,这药没什么特别,药性温和,即便施在人身上也不过就是寻常的乏力气短,就算太医院院首检查,最多也就是说皇上辛苦朝事,身体劳累所至。

    她掐准了下朝的时间,趁着墨景翼去栖凤宫的时差,直接来到了御书房。

    好死不死,正巧赶上墨景兴被皇上叫到御书房里训话。

    具体说的什么她没听清,可那语气明显是墨景兴极力澄清着什么,而皇上单方面发火。

    待声音渐歇,云浅夕才给张德年使了个眼色,让他去通报。

    张德年御前大总管,在宫里的地位无人可及,对皇上忠心耿耿。之所以肯听云浅夕的话,完全是看在很久之前,皇上被人下毒,而这位翼王妃力排众议治好了皇上,又教自己按摩之术,时不时的为皇上减压。

    他心中感激,也笃定王妃与他一样忠心皇上,才肯稍微把传唤声往后拖了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