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九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酒店房间时。黄建良的手指动了多,尽管昨夜一直熬到凌晨三点,但多年积累的生物钟依旧让他在第一时间清醒了过来。

    习惯性地摸了摸身边,空的。

    也对,自己只不过是那女人花钱买的乐子。无论昨夜他的侍奉有多么尽心,也不能改变他是她花钱买来的男人,这一事实。这样的自己怎么可能有资格在对方身边渡过整个夜晚。

    这位皮夫人,会在事后悄悄离开,把房间留给他休息还算好的。

    有些品德不好的老板,甚至会在事后直接叫手下进来赶人。他们在不会在乎,刚刚办完事的你,有没有体力离开酒店。你再那个时候,以哪种姿态被赶出房门之后,再被人撞见,会产生多少尴尬。那些老大版从来不会在意他们的想法。

    摸出手机看了看备忘录,这才想起今天是孙筱悠上庭的日子。

    坐在床上楞了好一会儿,打电话叫了客房干洗服务,至于黄建良本人,仅裹着一张毛巾就那样赤果果地走向浴室。

    上庭的日子,那又如何。她的私事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昨夜,那女人仅仅因为一个小小的助理,竟然将自己的丈夫,整个集团的总裁硬生生地赶出了病房。并且还勒令他,必须在外面游荡整晚。她既然如此无情的对他,他又何必在意她的感受。

    去它的官司,那女人不是挺能的吗?骨折之后一天读没有停止过地抛头露面,给他这个丈夫丢脸不说。竟然人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却说着什么工作第一之类的狂言。

    她不是挺能的吧?才手术完就为了拍那个王爱颐的马屁,竟然就连自己死活都不顾地,要为她做什么开场演唱。而且还要在那么惊险的一个舞台上。

    那台子黄建良光看就觉得可怕,他完全不敢想像竟然还有人能够在上面载歌载舞。

    既然她那么能耐,既然身边人的劝阻,甚至是医生的劝阻,她一个也听不进去。那么区区一个官司,想必她也能应付。就算没有自己这个碍手碍脚的未婚夫在旁也一样。

    谁知道,当黄建良的脚掌踩上地毯的那一瞬间,脚上一阵无力传来,整个人就那么哗啦一声摔到地上。他的头重重地撞到了卧室的沙发上,一阵天旋地桩袭来。

    很是气恼地锤了一下地面。

    又打了一通电话,让客房服务给他送整整一套西服上来。他记得这家酒店紧挨着一家西装专卖店,而且还是他一贯穿着的那个牌子。

    今天,孙筱悠即将上庭,他这个丈夫无论如何都要赶过去。虽然他知道,那女人不会因为他的缺席而伤心难过什么的,但旁人会怎么说他,怎么看他呢。因为上一次的骨折事件,世人对他这个董事长丈夫已经相当不满了,几日以来,整个网络劈天盖地地全是有关请求孙筱悠重新换一个老公的请求。假如在这个时候,他再被别人抓到点什么把柄。

    孙筱悠哗啦一声,停夫再嫁,旁人只怕鼓掌都来不及。

    到那个时候谁还会记得,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黄建良的男子,他曾经因为和孙筱悠情投意合的关系,即将走进婚姻。

    黄建良就那样咬牙切齿地准备着自己,无论如何,主动权现在不在他手上。

    他只能如此低声下气地伺候那女人。

    且看谁能笑到最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