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又没吱声,许久,他说话了:“朕让你失望了,是朕不好。”

    玉兰的眼泪呀,彻底控制不住了,如山洪爆发一样,一泻千里了。

    她呜呜囔囔道:“怎么会?臣妾没有对您失望,从来没有。”

    两个人互相搂着,哭在了一起,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山河破碎,暂时忘却了人间的烦恼。

    咸丰许久没有留宿在玉兰这里了,第二日一早,他还在沉睡中,被玉兰摇醒了。

    玉兰还没说话,他猛地起身了:“朝政、朝政,朕这就去处理朝政。”

    玉兰笑着,咸丰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兰儿,你的眼怎么肿了?”

    玉兰应着:“皇上昨晚上喝醉了酒,打了臣妾。”

    咸丰瞪着眼:“胡说,朕才不会打你呢,真打了吗?”

    玉兰扶着咸丰起床了:“没有,谁都没挨打。”

    咸丰明白了:“你是哭了呀?”

    玉兰点着头:“快哭死了。”

    咸丰有些不好意思了,含含糊糊地问着:“那朕也哭了吗?”

    玉兰给咸丰穿着衣裳,小声道:“臣妾的领巾都能拧出水来了。”

    咸丰眼睛一睁:“那朕有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玉兰心底一颤,明白了,应着:“没有,您嘟嘟囔囔得臣妾都听不清楚。”

    咸丰连连点头,含糊应着:“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不说了。x

    玉兰送走了咸丰,看着他的仪仗远去,直到消失不见。

    她本来是淡定的,等着看不到咸丰了,忽地着急了。

    她吩咐着:“安德海,李万清应该到太医院了,快让他去基福堂。”安德海去了。

    玉兰扶住青雀快速走着:“走,去基福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