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很有眼力劲儿,一瞅就瞅出谁谁想勾引她大发叔的关平安,是真不懂齐景年对她的心思?

    非也~

    只是太快,太早。尤其是此刻让她失控的情绪让她很迷茫。她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心情,更不知如何面对。

    要说齐景年与她来说,不管她承不承认,关平安比谁都清楚一点。将来她要嫁人,肯定也是会嫁他。

    但那是建立在前世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了“她”,她就想着将来自己有一天真要出门子的话,那就还他这份情义。

    不是谁都能帮她处理身后事,不是谁都能娶个死人的‘她’。她找不出任何的理由,还有谁最合适她。

    可……可不是应该这样的。他已经严重地乱了她的情绪。这几年,她跟着陈老学的就是如何稳住情绪。

    结果,破功了。

    关平安抓了抓脑袋,目光落在木匣子上。除了交换而来的坠牌,那枚羊脂白玉玉佩,匣子内还有一件物。

    刚刚她还以为是红包。

    拿起一看,却是一张纸质稍硬的对折红纸。

    是生辰八字?关平安刚蹙起的眉头随着打开红纸,突然“噗呲”一声,忍俊不禁地轻笑出声。

    齐景年还不知他抄录《诗经》的一首“关关雎鸠,在河之洲……”逗笑了关平安,他正心不在蔫地往公共汽车站牌走去。

    从梅家到住在大院的齐家有多远?“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至于会不会日日思君不见君?

    想多了。

    刚刚没被他的关关当场逮着,齐景年已经很满意。以他家关关的速度,真要拒绝,他是肯定又得想折。

    这说明啥?

    关关跟他一样,心悦他。

    就是不知道他叔现在发现了没有,要关关“告状”是不可能的,刚刚他家关关可都羞红了脸,开窍了。

    也不对,他的关关可不是普通姑娘。兴许她就抱着木匣子老实交代呢?一定说了。不,她一定不好意思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肯定说了。不会,他家关关骨子里还是相当的保守,可保守跟说不说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