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意有所指地看下去,目光停在太息被鲛绡遮住却已经勃起的胯间,“我不喜欢。”

    哈,无涯尖锐地笑了一声,又很快止住,纵容地看着拔去爪牙也要咬人的宠物,目光里有同情。

    “我脾气一贯不大好,”太息温温然道,又自锦袋中抽出一根药柱来,将杨微时捂在胯间的手打到一边,“原不知你还这般有活力,既然如此,就别让大家久等,你多消受消受。”

    他说完,整整一指长的药柱顶着未化的前一根塞了进来,杨微时惨呜一声,活活生出下身被那东西捅开一条通道的错觉,无涯自身后捂住他的嘴,强迫他将那些不入耳的声音咽回去,鲜活挣扎的生命愈发让施虐欲膨胀,他按下太息又取出第三根药柱的手,“你悠着些,刚才不是还让我怜香惜玉?”

    “我怕他吃不饱。”

    他手上凝了咒,将之前的药化软了些,第三根又给抵了进去。

    骨肉仿佛错位又拧在了一起,视线被泪和冷汗打得模糊,他原在想尽一切办法缓解下体化骨融肉的灼痛,却忘了那药终归是要将他下身凿出一方淫窍,旧伤在疼,瘙痒又同新生的血肉长在一起,两边极端的感受逼得他发疯。

    血慢慢从无涯的指缝里渗出来,他撤了手,杨微时双唇如上了口脂,满是稠艳的红,配上精致的眉眼,竟有些勾人的妩媚,像邀客的妓,画皮的妖,让人觉得合该穿戴上淫饰艳装,丢去春宵夜夜承欢。无涯拿了口枷给他在脑后拴牢了,呻吟与涎水一并从镂空的水晶核桃里溢出,“好了,那不是还有止痛的,要放给他放那个。”

    太息依言,却没按药柱的大小顺序,随便取了根不长不短的,将插在泄殖腔里的浅色药柱扒开一条缝,止疼剂成了刑具,挤着缝给小穴填满了。

    “唔——!唔唔!!”

    杨微时猛挣起来,指甲掐进了肉里,腰扭着尾鳍也跟着拍打,半身反弓着悬了空,竟让无涯快要按不住他,他本就乐得有人在驯养的过程里替他唱白脸,即刻软声去哄,“小青鸟儿,你多听点话,就少吃些苦。你不是恨方游山么,他把你变成这样,不想我们替你报复回去?你成鲛,那把他变成人?”

    说者无意,闻者有心,杨微时剧烈一抖,蓦然想起方游山默认给他的那些诘问——那于他是一把刀,他来不及忖度方游山是有心还是无意,身体已经难以遏制地战栗起来,甚至听到鼓噪的心跳一声声撞在肋骨上,盖过了疼痛与情潮。

    无涯见他安分下来,眼神茫然,以为这筹码终于打动了新得的脔宠,便继续絮叨着哄慰,“……他那尾巴要是这么劈成两半,可比你疼多了,把药乖乖含了,要什么都给你。”

    要什么都给你……

    什么都给你……

    什么都给……

    他听到脑中另一个声音幽幽发问:是谁让你变成这样的,不恨吗?

    他说,恨。

    不疼吗?

    疼。

    那何不让他陪你,一同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