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初初进了永平侯府,那大门一关上。

    谢玉娇便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朝着谢景衣的脸上挠,谢景衣早就准备,岂能由得她得逞,一个转身拔腿就跑,临了还幸灾乐祸的笑了出声。

    谢玉娇早就在暴怒的边缘,经此一激,哪里还忍得住,拔腿就追,边跑边骂,“谢景衣,你害我,我便是做鬼都不放过你!天下怎么有你这么黑心肝的人啊!”

    她长在闺中,哪里及谢嬷嬷脚步威猛,不一会儿,便被落下老远,只凭着对府里的路来判断,谢景衣是朝着侯夫人的主院跑去了。

    她气冲冲的进了门,怒吼出声,“谢景衣,去你丫的八辈子祖宗!”

    一说完,顿时傻了眼。

    只见谢景衣披头散发的趴在永平侯夫人怀中,哇哇的哭着,一副被人暴打过的模样,一边哭,还一边喊着,“祖父祖母,这下子全京城的人都知晓,侯府容不下我们一家子了,既然如此,趁着尚未开祠堂,不如就将我们赶出去好了。”

    “玉娇姐姐说了亲事,怎么胡来都无所谓,可是我们姐妹不同,今日大伯娘这么一出,我大姐姐的亲事怕是要黄了。祖父祖母,你们可不能偏心大房,京城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

    永平侯夫人尴尬的笑了笑。

    一旁的永平侯皱了皱眉头,瞪了谢玉娇一眼,“你骂谁八辈子祖宗呢?”

    谢玉娇一瞧,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这就是啊!这样一想,她委屈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谢景衣,就是你害的我,你骗我,说我阿娘同姓文的有私情,我才慌慌张张的跑过去的!结果结果,我前脚刚去,后脚你就叫人来堵门……我同你有何冤仇,你要这样害我一辈子?”

    刚刚赶到的张氏一听谢玉娇的话,险些再晕过去一次!

    她这女儿,当真是被宠坏了,什么有的没的,都往外说!

    什么叫她同姓文的有私情!

    “玉娇,不要胡说!”张氏怒道。

    谢景衣一听,拿帕子擦了擦眼泪,“玉娇姐姐,听到没有,你娘都说叫你不要胡说!大伯娘人品何如,我不知晓,但既是祖父祖母挑选的,那定是有保证的,怎么可能同自己的女婿那啥……”

    “若是有人这样侮辱我阿娘,我定是要脱下鞋子,用鞋底板子狠狠的抽她大耳刮子。玉娇姐姐你身为女儿,怎么可以为了撇清自己,就往自己母亲头上泼脏水!”

    谢玉娇傻了眼,“你敢当着祖父祖母的面,发誓你没有说过?你若是说了,天打雷劈!”

    谢景衣心中哂笑,不就是发誓么?

    她上辈子胡乱发的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要是真能天打雷劈,早就尸骨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