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音一个没有忍住,哈哈哈的笑出了声。

    她声音原本就大,这一下,就差没有把屋顶上的瓦片给震下来。

    “大兄,得了吧,谢三囡就是矫情。你若是敢给她退了亲,姓柴的还没有打上门来,她就先要跳脚了!怕我不晓得,她狮子大张口,要了人家十万金!十万金啊,柴老二都给!”

    “这两个分明就是乌龟对王八,合适着呢!”

    谢保林同翟氏一听,同时松了一口气,有了谢景音前头引雷,他们就不用担心了。

    不对啊,多少?十万金?

    正思索着,谢景衣已经宛若炮弹一般,冲到了谢景音面前,对着她一通锤,谢景音岂是那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之人?毫不犹豫的揍了回去。

    两人一个脸涨得通红,一个差点儿没有笑岔气,你一拳我一拳的,倒是打得起劲儿。

    谢保林回过神来,站起身来,分开了二人,严肃的问道,“三囡,你二姐说的可是真的,你问逸天要了十万聘礼?这可不行,逸天待你真心,你岂能如此任性妄为?”

    十万金啊!那可不是小数目。

    谢景衣乘着谢景音不备,又拍了她一下,方才说道,“阿爹不必忧心,我并非那种没有分寸之人。说是十万金,也就是个笼统的数字,柴二开店是个什么情形,您最清楚不过,开一家赔一家。”

    “他这十万金里,可有不少,都是我赚的!也不至于,就抬着十万金登门了,他又不是傻子,岂能不明白财不外露的道理?我喊十万金,一开始是个玩笑话儿,现在我赚了不少钱,他十万聘礼聘我,不亏!”

    翟氏一慌,差点儿没有坐住,姑娘啊,你吹牛皮不能不打草稿啊,你做什么了,就暴富了?她家中也是做买卖的,翟家富裕远不止十万金,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赚得来的。

    “你卖那个布?能赚这么些?”翟氏问道。

    谢景衣摇了摇头,“也不光是布,我还开了丧葬铺子,哦,还有医馆,还有卖嫁衣的……还有一些,我也记不得清了,得拿本子来看。”

    翟氏一囧,自打谢景衣露了赚钱的本事,她便再也没有过问过,你说你卖别的也就算了,咋连白事钱都赚!婚丧嫁娶,一个都不放过……

    “算了,阿娘不问。你们自己个心里有数就行了。你心中不怪阿爹阿娘就好……对了,齐国公不久便要去任上了,你阿爹也着急要走。想趁着两边都在,先把聘礼给下了,在京城过了明路。然后再择日定下婚期。”

    “当然了,齐国公的意思,是越早越好,若是能这几天就把亲事办了,最好不过,但是你阿爹给拒绝了。你年纪还小,嫁妆也没有准备齐,我们府上又一连办了你大姐大兄的亲事。”

    “到过了年再嫁不迟。”翟氏说道,眼睛直瞟谢景音,就这么一个没有着落了,得抓紧了。

    谢景音只觉得脖子一亮,往谢景衣的身后缩了缩,娘啊,我刚才舍命救你,你就这么对我!

    谢景衣点了点头,“我也舍不得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