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铃音守夜,今日便轮到容音。

    容音帮褚清掖了掖被角,站起身时面色忽的一变,捂住了肚子,脸色痛苦。

    褚清问:“怎么了?”

    容音抱着肚子蹲下,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奴婢、奴婢肚子疼……好疼……”

    “可是乱吃东西了?”褚清翻身坐起,“我让铃音去传御医。”

    “奴婢怎可用御医……奴婢等会就好了。”容音额角冷汗低落,趴在床边,单薄的肩膀微颤。

    褚清扶她坐在一旁,唤了铃音进来,“你扶容音回房歇息,再去太医院寻个医官,让他替容音诊诊脉。”

    铃音应下,搀扶着浑身虚软的容音回了房。流莺洗漱完出来倒水,恰好撞见,忙上前帮忙。

    铃音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扶容音躺下后,便出了门,去寻医官了。

    流莺给容音擦了擦汗,“你这是怎么了?”

    容音咬着唇摇头,“是我太没用,用饭没顾忌,吃坏了肚子。就是惹的主子担忧,还不能给主子守夜……”

    容音眼睛通红,说哭就哭。

    流莺哪见过这副架势,手忙脚乱的安慰,“我帮你守夜,没事的你别哭!”

    容音吸了吸鼻子,傻傻看着流莺,“谢谢……流莺你真好!”

    容音叮嘱了两句褚清夜里的习惯,流莺便起身去了褚清寝殿。

    “侍君,奴婢来给您守夜了。”

    褚清还未睡,闻声让她进了屋。流莺看了几眼,容音叮嘱需注意的皆已收拾妥当,请了晚安便退了出去。

    借着昏暗烛光,褚清望着她,直至她身影已完全看不到,才收回了目光。

    他算是明白楚渟岳今日又送人又赐物是为何了,感情都是为流莺打障眼法,真正的目的许是让流莺打入他身边罢?

    以为他是细作,怕他夜里会传消息?暗卫在暗处盯着还不够,偏还安排人在明处监视。

    褚清扯了扯嘴角,笑意嘲讽,他该说楚渟岳是谨慎,还是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