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璄闲话家常道:“要赔罪,你可以把她带到卫厂里来,让锦衣卫教教她,怎么赔。”

    卫卿莞尔道:“又有剥人皮、拆人骨的戏码?那肯定不行啊,吓都要吓死了。”

    不想片刻,殷璄竟应了她:“过两天有空的话。”

    卫卿道,“殷都督繁忙就算了。”

    先前以为不过是代为传个话,可是现在觉得他若是手里事情忙,那就完全不必要给卫琼玖什么赔罪的机会了,这不是浪费时间么。

    给殷璄按摩头部时,卫卿注意到他双眉英气修长,漆黑如墨,极是好看,就是不知道摸起来的手感如何……

    卫卿被自己的这一念头给吓到了,顿时移开视线。

    卫卿啊卫卿,最近你可是越来越流氓了啊……这样非常不好!

    揉过以后,殷璄起身时,看起来精神了些。

    他整好了衣着,纹丝不乱,又整理好头发戴上冠帽,先去了办公的地方。卫卿知道他办公的地方在何处,便去了趟茶房,泡了一壶安神养气的茶,进去放在殷璄桌边。

    那金丝楠木椅就放在他书桌前面的堂上。

    光线一照进来落在椅身上,只见上面的木纹鎏金溢彩,异常漂亮。而新改的椅背和上面的木珠子,都是用同样的材质完成的,卫卿围着它走了一圈,一时找不到任何瑕疵。

    卫卿走到门口将房门掩了掩,然后自己走回来,往那金丝楠木椅上一坐。

    抬头便见殷璄正看着她,卫卿靠在椅背上,道:“殷都督别这样看我,我是在帮公主试试这椅子好不好用。若是不好的东西,能随便送给皇上吗?”

    她当然知道送给皇帝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坐,可皇帝要是坐得不舒服,那东西不是白送了啊?

    所以她还是得先体验一把,到底舒服还是不舒服。

    殷璄支着头,不冷不热地问:“那你试出来了吗?”

    卫卿舒服地摊在椅子上,嘴上一本正经道:“椅背回收的弧度刚好支撑着腰部,木珠子也够圆润,还可以像算珠一样转动,达到按摩背上穴位的目的,适合日理万机的久坐大老板,甚好甚好。”

    殷璄说过两天,结果又是很准确地过了两天,两天后恰好是冬至,皇帝心血来潮休朝一日;而殷璄的马车行驶到卫府门前时,恰好又与另一辆马车狭路相逢。

    苏遇慢条斯理地从马车上下来,抬头看见殷璄,理了理衣角,微笑道:“大都督真是巧,也来卫尚书家做客?”

    卫辞书哪想到这一天有贵客不期而至,而且一来还来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