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红烛燃尽。

    床榻旖旎摇晃,暖帐间还传出媚声入骨的低低娇泣,与男人抵死不休的低沉喘息。

    第二天静懿没能下床,她浑身都是缪谨留下的欢痕。时至今日,亲身体会了,才知这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是哪般滋味。

    她一觉睡到了半下午。

    正逢今日休沐。缪谨睡在她身侧,衾被下她娇软的身子毫无间隙地被揉进他怀里。

    静懿多动一下都跟散架似的。她悄悄睁开眼,仰头看着这个抱着她的男人。

    他终于名副其实地成为了她的丈夫。

    缪谨其实早醒了,将她的睡颜看了个够,把玩了一会儿她的头发,又把玩了一会儿衾被下她的腰肢。看来真是把她累坏了,她才毫无知觉。

    静懿醒来时,他正闭目养神。

    她以为他还没醒,看了他一会儿便悄悄伸手去,抚过他的眉目。后见得他唇边一抹似笑非笑时,静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看自己笑话,于是立刻把手收回。

    不想手却被缪谨截住,继续放在他自己的脸上,慵懒道:“继续摸啊,怎么不摸了。想看就看,想摸就摸,往后给你看个够,也摸个够。”

    静懿有些脸热,挣了几下没挣开,索性就在他眉眼和鼻梁间流连起来,最后指腹轻轻碰到了他的唇。

    她忽蹭了蹭身,往他唇角上亲了亲。

    缪谨呼吸一顿,身体又开始起了反应,手掌掐着她的腰,低沉道:“是不是昨晚没受够?信不信我还可以再要你几回。”

    静懿在他怀里十分娇软,被他的男子气息浸染得胸口微微发窒,不敢再乱动。

    缪谨怜她初经人事,最终还是没再折腾她。

    隔了一会儿,缪谨叫了人备水。也不用谁伺候,他抱着静懿下床,把她放进那浴桶里。

    缪谨随意披了衣裳,回头见静懿还悄悄盯着他,便低笑道:“怎么,邀请我共浴?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还真丢了衣衫,长腿跨进了浴桶里来。

    静懿有生之年,第一次与男子共浴,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氤氲的水汽一上来,她脸颊上的红晕若隐若现,十分美丽。

    静懿身子紧紧贴在浴桶这头,缪谨好笑地看了她一会儿,忽而水底下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将她往自己这头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