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家宴是到酉时三刻才歇了。

    旁人心情如何,阮烟不知,但她觉得万岁爷心情肯定很不错。

    连送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出去时,眉眼都带着笑意。

    真是奇了怪了。

    她自己心里嘀咕自己好端端的被赏了一壶酸梅汤,这叫怎么回事。

    全然不知道自己今儿个实在是出了个大风头。

    前面的事自然也传到后头来。

    阮烟刚回到梢间,言春过来端茶倒水伺候。

    言夏、言秋负责给她换衣换鞋。

    换上一身轻便衣服,阮烟撑着下巴,一脸愁思苦想的样子。

    言春、言夏等人对视了一番。

    言春问道:“主子,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这做宫女的,虽然说是没有主子垂询,不能主动开口,可规矩是规矩,现实可得学会变动,好比某些主子就愿意让人猜,让人说出她自个儿心里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你就得机灵点,要是木头似的闭着嘴巴不开口,保管被人踹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是在想,万岁爷怎么好端端的赏给我一壶酸梅汤?”

    阮烟真的不解。

    她真的从头到尾都没做过什么啊。

    言春刚刚还在担心阮烟是不是在宴席上有什么行差踏错。

    没曾想,却是为这么个缘故。

    她笑道:“主子,万岁爷赏您,必然是因为您做得好啊。”

    可问题就是她什么也没做啊。

    阮烟心里费解,但这话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