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留意到,他频频往门口看去,眉头至少皱了两次。

    他看的是千岁?

    少年想起吃饭时二楼传来的动静,心头不悦。

    铁太傅问颜焘“这两伙人打闹,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哦对了,那姓刘的四个人哪去了?”

    “被打昏过去了,由这几位提出屋外。”颜焘指了指左迁,“我的人跟出去,他们也没敢灭口,把那几人扔在马厩里就回来了。单说这等恶形恶状,我也该管。”

    他话义明确燕三郎等人原本打算杀人灭口,被他阻止罢了。

    燕三郎终于开声了“你是我肚里的蛔虫么?”

    颜焘微怒“你说什么?”上一个敢对他这样大不敬的人,不知道烂在哪块地里了。

    “不然怎知我们要灭口?打赢之后,我的手下可不曾再加一指于那几个败兵。”少年淡淡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左迁和胡秋互递一个眼色,暗道少爷这块姜还未老,就已经辣得很了。

    方才他二人也以为要杀人灭口,哪知燕三郎的吩咐是“随便找个地方丢弃就是,记着别杀人,也别让他们死了。”

    听到“别杀人”,他们还觉得少爷心慈,哪知楼上还坐着一个蓄势待发的大麻烦。

    铁太傅自行找了张椅子坐下“行了,听着也不是多大点事,去把那四人弄醒打发走。掌柜,来两碗鹅肉面。”

    掌柜的赶紧应了,这时门帘子一掀,颜焘的亲随带着被抛的刘爷四人回来了“大人,他们都受了伤。”

    刘爷鼻青脸肿,早没了最开始的威风,脑门儿上还插着两根黄草,果然是从马厩里被拣回来的。

    另外三人,都跟他一样狼狈。

    铁太傅一看,这的确被打得太厉害了,恐怕连亲妈都不认得。可这姓刘的只是杨都尉手下的小小亲兵,平时就是死在马路上都不会劳动柱国多看一眼。

    颜焘为什么要跟这群外乡客过不去?

    可颜焘既然把人带到这里了,他也只好一问“姓刘的,你怎么笃定是他们所为?”

    刘爷刚被叫醒,一脸茫然“所为,所什么为?”

    颜焘的亲随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眼前这位大人是铁太傅,你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