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不可能成的。

    七宝看着第二日一大早脸色黑如锅底的裴子瑾从房中出来,就知道,自己主子昨晚没能如愿。

    他心里也替爷着急,去上朝的路上一溜身钻进车厢,给裴子瑾出着馊主意。

    “爷,不如你今晚再醉一次酒?”

    “滚。”

    一个纸团砸来,七宝眼疾手快地钻出了车厢。飞出来的纸团被还在晃动的车帘挡住,又弹回了地面。

    裴子瑾心里正烦着。

    等烟垣院那个人自己想通主动来讨好他是不太指望得上了,不如自己搬到烟垣院,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自己突然提出要搬进烟垣院也太生硬了些,若是有个合适的借口就好了。

    思来想去,裴子瑾觉得第一步是要先从主院搬出来。可主院住得好好的,有什么理由要搬出来呢?

    除非主院住不了人了。

    裴子瑾灵光一现……

    下朝回来,他从衣柜里拣出几件自己常穿的袍子,对七宝一点头,“烧吧。”

    “爷,当真要……”七宝手里拿着一盏蜡烛,还有些犹豫。

    “快点,废什么话!”

    七宝一狠心,将火烛向床上一掷。火苗遇上被褥,蹿得飞快,很快就把整个床帐都烧着了。

    等火势把半边屋子都熏黑了,七宝跑到院外,深吸了一口气,用足了劲儿喊道:“走——水——了——”

    主院的下人赶紧提着水桶前来救火,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在一片忙乱之中,裴子瑾抱着一叠衣袍站在院子里,火光映着他有些兴奋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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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主院那边走火了。烧起来的还是相爷的卧房。”有小丫鬟来向曲瑛瑛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