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放心,这些身外之物虽然是借花献佛,不过绝对不会给邵家的女眷们带来麻烦。”说道这里的时候,江右郎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几年之前,晚辈在江南找到了富商沈万三生前埋藏的宝藏。这些身外之物都是得自宝藏……”

    沈万三是元末明初的巨富,他的身家虽然不如泗水号的刘喜、孙小川二人。不过也是罕见的巨富,当世能拿出这样财宝的人除了泗水号的两位东家之外,也只有这个传说拥有聚宝盆的富商了。

    说完之后,江右郎有对着一旁的邵清淼行礼,说道:“我教徒不慎,教出来这样一个没有人伦的畜生。连累了邵家小姐,还请夫人多多见谅……”

    邵清淼不知道吴勉、归不归和这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当下只能起来还礼。吴勉看了妇人一眼,说道:“我想借用这里,和这位江方士说几句话,能行个方便吗?”

    邵清淼这才反应过来,说道:“仙长不要客气,邵家还要依仗仙长。梅姨,你把人都带出来,不要打扰仙长和江方士说话……”

    “你这位管家留下,我还有事情要交代她做。”看到这些女人要离开中堂,吴勉当下将女管家留在了这里。看着邵清淼将人都带出去之后,白发男人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女管家,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单单留下你吗?”

    女管家揺了摇头之后,说道:“您不是说有事情交代我做吗?仙长您有事情尽管吩咐,我一定尽心尽力……”

    “你还没有听出来吗?”没等女管家说完,江右郎突然插嘴说了一句。随后看着发呆的女人继续说道:“不要装下去了,前辈已经知道我在邵家的内线就是你。不过你没做什么恶事,只是向我通风报信。又没有加害邵家人的心,这几位都是成名多年的大修士,实话实说不会难为你的。”

    听到了江右郎的话,女管家的脸色瞬间煞白。随后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吴勉和归不归的面前,说道:“仙长饶命,这人当初找到了我,给了我一千两黄金,让我告诉他府中的动向。我一时起了贪念这才办下了错事……昨夜夫人和我商量今天请你们几位过府饮宴,我偷着告诉了这个人。”

    女管家说话的时候,吴勉、归不归和两只妖物的目光却都停留在了那位江右方士的脸上。归不归嘿嘿一笑,对着江右郎说道:“原本老人家我还以为你能替她遮掩几句,想不到这么轻松你就卖了她。”

    “就算我不说,您老人家和吴前辈也知道是她做的。”江右郎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说道:“这女人虽然没有做出来什么加害邵家人的心,不过叛主就是叛主。老人家您也不会让她继续留在邵家夫人的身边,还不如我直接说出她的底细,不要再浪费时间。”

    江右郎说话的时候,女管家已经开始低声抽泣了起来。百无求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还有脸哭?为了点金子就出卖邵家的孤儿寡母,今天你能捡回条命就应该偷着笑的……还有你,那个什么什么浪的,根子就在你身上。老子来没和你算为什么在这里安插眼线的,你徒弟差点把人家姑娘害死,现在你还想对这家女人不利吗?”

    江右郎微微一笑,说道:“我这样也算是替邵家的人拔出来一根钉子,留着这样的人在邵府。再遇到好像鲍锡安这样的人。邵家几位夫人、小姐都要身处危险之地。再说她罪不致死,我还给了她一千两黄金,足够她后半世生活了。”

    归不归看了一眼面前的江右郎,嘿嘿一笑之后,对着还在抽泣的女管家说道:“现在你出去和夫人说,就说我们安排你出城办件事情。你带着你的一千两黄金走,离开了金陵城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去吧……”

    女管家知道这些人不会再容自己留在邵家人的身边,当下擦了一把眼泪之后,有些失魂落魄的从中堂当中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她满怀恶意的看了江右郎一眼,江右方士也不在意,微微一笑之后,眼看着女管家从这里走了出去。

    一直看着女管家的身影消失之后,归不归这才笑眯眯的看着江右郎,说道:“现在你埋在邵府的刺已经拔出去了,娃娃你是不是也应该说点正事了。你可千万别说来这里,就是为了拔掉这根刺的。”

    “晚辈已经说过的,这次就是为了赔罪的。”江右郎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说道:“而且家师知道了我的弟子招惹了您几位,已经重重的责罚了我。还请几位看在家师的份上原谅晚辈这次。”

    “娃娃,你可比你那红头发的师尊懂事多了。”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现在礼物已经收下了,你埋的刺也已经拔了出来。这里一家子孤儿寡母老人家我就不留你了。”

    听到归不归要念撵自己走,江右郎这才再次说道:“晚辈得事情办完了,不过临出门的时候我师尊火山大方师听说晚辈要来向您几位前辈赔罪,当下特意让晚辈来传句话,我家师尊让晚辈带句话一一小心广孝,这和尚要在火中取栗……”

    看着江右郎说完了这几句话,归不归有些意外的说道:“完了?火山就让你代传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他不说老人家我也会提防那个和尚的。”

    “这是我家师尊的原话,我并未作出删改。”江右郎说完之后,起身站了起来。随后对着吴勉、归不归行礼,最后说道:“听说妖王已经和广孝勾结在了一起,他有大术士撑腰,又有好像妖王这样的妖物替他拼命。他纵横捭阖这么多年,背后一定有个大大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