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师,受教了!”

    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让这几个跳脱的学生不由哈哈大笑,就是连闷葫芦徐振国,都扯出了笑容。

    可著名主持人姜哲却带着不愉,重重的把圆珠笔往笔记本上一拍,狠狠瞪了陈易一眼,蹬着高跟鞋,昂首挺胸,跟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把众人甩在沈宏路,快速向宾馆走去。

    “她怎么走了?也太开不起玩笑了!”

    “呵呵,人家是著名主持人,怎么能随便开玩笑,这不是失了威风,失了体面。”

    “别管她,见了她我就烦,一个电视台的,整天插手咱们考古队的事情,也不知道谁给她的权利。”

    ……

    几人帮陈易安排好房间,一起吃过晚饭,陈易便独自回到房间。

    逗弄青犴一会儿后,泡上一杯茶,坐在宾馆的椅子上,轻啜思考。

    从来时听到的只言片语中,陈易可以推测出这个古墓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这个古墓是庄旭岩发现的,考古队这次行动也是庄旭岩极力促成,可现在却停工于未始。

    拿有人忽然疯了当借口,有些说不过去。人疯了可能意外情况,可能受了刺激,可能是遗传病因,可能性太多,这种个例对于严谨的科学工作者来说,显然不能当成打断这么大一次行动的借口和理由。

    庄旭岩教授作为考古界泰山北斗级人物,做出这种事情很令人费解,别说说服别人,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了。

    可他却这么做了!

    除非他自己知道些什么,没有对众人讲出来。

    他的学生无论是佩服他的学识,还是仅仅因为是他学生的缘故,对他没有二话的遵从,但要让那个领队和姜哲同样信服,这信服力就还差了点火候。

    陈易坐在椅子上,手指带着节奏的敲击桌面,很快把其中诀窍串联起来,想清楚了。

    与上次见面相比,这次庄旭岩教授明显要冷淡许多,一个是心情不好正在气头上,另一个恐怕就是他并不信任陈易,不相信他能解决眼下的麻烦。

    陈易想过要去询问一番,可是想了想又算了。

    他不想说,连考古队的人都不想告诉,怎么会告诉自己呢。

    十点左右,陈易洗刷完毕,把吉他箱放在床底下,便脱了衣服,关灯睡觉。

    黄河边的夜晚“哗啦啦”的流水拍打岸堤的声音,就像催眠曲一样,分外惹人困乏,陈易又坐了半天的车,旅途劳顿,没多久鼾声便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