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让你走。”

    他本来是想说滚的,但是在即将吐露这个字的时候,还是咽了回去。

    还是不舍得这么说她。

    怎么办呢,即使知道她对他的感情都是假的,还是不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

    他想,他应该是疯了。

    萧岁反应再迟钝,这下子也能感受到他的不寻常了。

    宿醉过后的头脑立即就清醒了过来。

    她快步走至祁榛面前,有点着急,想去拉他的袖子询问,但是祁榛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察觉到他这一举动的时候,萧岁更加慌张不安起来了。

    急切地解释道:“我昨天是怎么了?是说了让你不喜欢的话吗?是我不对,是我喝了那么多酒才说出这样的胡言乱语,但是我……”

    还没说完,就被祁榛打断了。

    “胡言乱语么?”

    他垂着眼,轻轻地反复咀嚼这五个字。

    语气极轻极轻,但……却有种分辨不明的压抑和悲凉。

    不等萧岁继续说,祁榛拿起一旁的文件翻阅起来,嘴里还是重复着让她走的那句话。

    像对待陌生人一样,毫不留情。

    萧岁的身子僵了僵,在原地顿了好久,也不见祁榛投来一下视线。

    她张了张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在这种情况面前,语言永远是最苍白无力的。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连解释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睫羽轻挑,祁榛冷漠地处理着文件,也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