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呼出了一口浊气,稍稍放下心来,毕竟女儿若是真的自己想的那般心机颇深,也太过恐怖了些。

    “你这样的做法也太冒险了!”裴依颇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倒是相信了乐竟夕的说辞。

    乐竟夕这才微微放松,心里对母亲说了句抱歉,毕竟她要做的事情太过危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入夜,嫣明苑内刚熄了烛火,乐竟夕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便觉得耳边有一阵强风吹过,紧接着房门上便传来‘呲’的一声。

    乐竟夕急忙裹上衣物下床,而子颖也脸色难看的推门而入,“小姐,这次是箭上扎着信。”

    “给我!”乐竟夕阴沉着脸接过那封信,还未等打开信上的内容,子秀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小姐,阁里传了消息过来,说是镇远侯府连夜逐出了一名婢女和一名小厮,公子问要不要中途拦下。”

    “这是怎么回事?”一口气着急地把话说完,子秀这才注意到乐竟夕手上拿着一只箭和一张纸。

    “不会是?!”子秀话音刚落,便想到了什么一般,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子颖面色紧绷的点了点头,语气中充满凝重,“应该和上次出自同人之手,只是因为我们加强了防备,他没有办法靠近,这次才换成了箭羽!”

    “嘶!”子秀吸了口冷气,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敢出现,“小姐,那信上写的是什么?”

    乐竟夕闻言,才打开了信纸,信上的字体亦如上次那般洒脱肆意,只是看清上面的字时,还是不由得眯起了双眼。

    见乐竟夕迟迟没有开口,只是死死盯着信纸,子秀便好奇的悄悄观瞧,“天,竟然也是镇远侯府的事情?!”

    “去给司然传信,派人跟着,在镇远侯府下手的时候暗中救下二人,养在阁中,别让人死了。”乐竟夕冷着脸将信纸收好,对着子秀吩咐道。

    子秀领了吩咐,也顾不上好奇箭羽之事,毕竟镇远侯府的事情更为重要,听小姐的意思,这两个仆人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她不敢耽搁时间。

    “小姐,镇远侯府这是要杀人灭口?”子颖隐隐觉得镇远侯府秘密将人遣走没有那么简单。

    乐竟夕神色森然地点了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二人应该是负责前几日散布流言的人,如今魏茹或者镇远侯府被我今日的话吓到,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撇清关系了。”

    子颖也觉得有道理,“那接下来怎么做?”

    “呵!”乐竟夕冷笑一声,“他们越是心慌就越是漏洞百出,况且这个时候盯着镇远侯府的可不仅仅只是我一个人。”

    说完,把手上的箭羽一折为二,“我倒是更好奇这个人究竟是何用意了。”

    “小姐可有怀疑的人?”

    乐竟夕将折断的箭羽递给子颖,“将它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