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上,管家何叔转过身来轻声对曾南柔道。

    曾南柔挑眉,“又怎么了?”

    “先生新娶了一位夫人。”

    “什么时候?”

    “两年前。”

    闻言,曾南柔冷笑,她两年后要回家了才有人告诉她,“知道了。”

    何叔看着曾南柔这样子,又道:“小姐您也别生气,先生他……”

    “我生什么气,他想娶就娶呗,刚好生个儿子给他继承家产,怎么,还怕我跟他抢老婆啊?”

    说话夹枪带棒的,管家知道曾南柔的性子,但还是耐着性子哄着,“您这话说的,先生早就说过家产都是您的。”

    “说得谁稀罕似的。”曾南柔不耐烦地皱着眉,管家何叔察言观色,识趣地闭了嘴。

    曾家住在老四合院里,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门口站着两排带枪的士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民国的军阀呢。

    曾南柔从正门进去,何叔先带着她去了大堂,家里没有几口人,却摆了一大桌子宴席。

    奢靡浪费,毫无意义的极端主义,曾南柔皱了皱眉。

    “柔儿回来了。”曾广权高兴地迎上来,“四年不见,我的柔儿长大了。”

    曾南柔皱着眉挡掉曾广权的拥抱,“有事儿说事儿。”

    曾广权“啧”了一声,“你这孩子,还是这死性子。”

    说着,他坐在了主位。

    曾家没什么人,就曾广权和曾南柔父女两个,哦,对了,还有曾广权新娶的那个小老婆。

    就这三个人却用了一张站起来都不一定能够到菜的大圆桌,曾南柔隔了三个位子才坐下,刚拿起筷子,又听曾广权道:“柔儿等一下。”说着,他看向管家,“去催一下夫人,看看她好了吗?”

    曾南柔知道这是要给她介绍新老婆了,虽然看这个爹不顺眼,但到底也算是个长辈,曾南柔就放下了筷子。

    高跟鞋与青泥板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曾南柔回头,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旗袍,乌发间挽着一根白玉簪的女人摇曳生姿朝自己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