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丝光亮消失,门口稍有风吹草动都让她战战兢兢。

    时间来不及了,她做了一份疙瘩汤。

    面糊糊刚搅散倒进锅里,门咣当一声被合上。

    她被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碗没逮住砸进锅里。

    沸腾的铁锅,疙瘩汤冒着骇人的热气,她心急就用手去捞。

    “夏天?!”男人进门就扯开嗓子喊。

    夏天抓住碗就往出拿,指尖灼热烫得她呼吸一顿。

    夏铁林听到厨房的动静,拖鞋撒在地上吧嗒、吧嗒的逼近。

    “饭好了没?”他语气不耐,一边抽着裤子皮带握在手里。

    夏天瞬间把碗放进洗水槽里,拉开水龙头哗哗冲洗手指头。

    疙瘩汤已经好了。

    夏铁林探头,看她正在洗碗,皮带抽了一下墙壁。

    “怎么不说话?嗯?”

    夏天反射性地哆嗦一下,咬着牙齿,不敢转身。

    “洗,洗碗,没,没听见。”她小小声道。

    男人转身走了,顺口吩咐道:“饭好了,就给我盛出来。”

    他坐在沙发上,按开电视,把皮带扔在一旁。

    夏天呼了口气,指尖发痛,刚才掉进锅里的白瓷碗已经被流水冲到冰凉,指尖的灼热好似还没有散去,但时间已不允许她再磨蹭。

    给男人把饭盛上,配合中午她奶张菊花送来的白馒头就是一顿。

    男人在客厅沙发上稀里糊涂地吃个干净,她按着手指看一个个小水泡出现。

    痛得好像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