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

    夜已深,老板还在,秘书部的人一个也没敢走,高程进去的时候,办公桌后的椅子是空的,他转而往里走去,书架后的休息厅,人静站在窗前,背对着他站着,窗子是推开的,高程看到他手里夹着的烟。

    盛非凡几乎不碰烟,跟他这么久,这是高程第三次见他拿在手上,还是点燃的。

    “查到了?”

    男人突然出声,高程瞬间回神,特助身份上身,他推推梁上眼镜,往前再移了几步。

    “是。”

    盛非凡视线落在窗外,高程说话的时候他将视线收回,落在手中燃了一半的香烟上。

    很多时候,盛非凡不说话就代表着默认,高程默默的将推眼镜的手放下,将盛非凡让他查的事一一汇报。

    “追查到了偷拍照片的记者,那天他不在拍摄现场,但是里面有他疏通过的人,隐形偷拍传出去的,热搜上的照片也都是他转了几道手匿名发的。”

    盛非凡食指轻轻一弹,烟灰抖落,他微歪头,声音有着与年龄不甚相似的沙哑低沉,“他自己一个人做的?”

    没有目的没有所求?

    谁都知道,他盛非凡碰不得,一个小小的娱乐记者,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

    “我们查了他的账目,发现他从8月份开始,每隔半个月都会有一笔数额不菲的资金流入,转账的是个国外的账户,应该也只是一个中介转手,转了好几道弯。”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能壮胆的果真是钱。

    “就这些?”

    高程暗吸了口气,后面的话,即使不是他做的,但要在盛非凡面前说出来,他还是觉得需要莫大的勇气。

    “他不仅偷拍了盛总您,调查后我们还发现……”高程咽了咽口水,“还发现他还跟踪……偷拍了太太……”

    “……”

    盛非凡后背一僵,高程瞬间感觉到摄人的气息拂来,他忍住想要后退的冲动,硬着头皮,“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我们从他相机里翻到大量太太的照片,都是偷拍到的,问了几次,都没说。”

    盛非凡将手中的烟用指尖掐灭碾碎,回身的时候一脸寒意。

    “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