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做什么?王爷说有就有。”

    老主簿怕这些玄铁卫太憨,四下扫了一眼,压低声音:“不要问。王爷想干什么便干什么,想去哪便去哪,想――”

    老主簿话未说完,眼睁睁看着送王爷出去的大宛马不用人赶,自己拉着车,慢悠悠回了府:“……”

    “王爷没带着护卫,把云小侯爷从医馆带回来了。”

    玄铁卫眼力出众,隐约瞥见一眼车内情形:“也不能问吗?”

    “……”老主簿扶着门框,横了横心:“不能。”

    “今夜……你等什么都没见着,也不知道王爷回府。”

    老主簿道:“不用伺候。”

    玄铁卫也知近来府上情形,一阵紧张:“王爷可是要同小侯爷做些不可叫人知道的事?”

    老主簿心说何止不可叫人知道,只怕还不可叫人听见,压了压念头:“府上总比医馆可靠些……都下去吧。离书房远些,明日再收拾。”

    玄铁卫齐齐点头,噤声去了。

    老主簿亲自合了王府大门,严严实实上了门闩。又去嘱咐了一遍府内下人只在外头候着、绝不可去书房打搅,也悄悄回了屋子。

    书房里,被王爷带回来的云小侯爷躺在榻上,裹着王爷的披风,面红耳赤但求一死。

    萧朔坐在榻前,寸步不离地牢牢盯着他,眼底神色仍变换不明。

    “你还盯着我干什么。”

    云琅被他扛了一路,颠得几乎散架,无可奈何:“我连鞋都没穿,难道还能光着脚从你府上一路跑回医馆去?”

    “你若要跑。”萧朔慢慢开口,听不出语气,“纵然什么都没穿,也是能跑的。”

    云琅:“……”

    云小侯爷好歹要脸,耳后热了热,干咳:“那……恐怕不能。”

    幸而这些年负责抓捕他的,无论府兵还是侍卫司,都只知道对他铁铐重镣,最丧心病狂的也不过是吊着手腕拴在房梁上。

    但凡有一个像萧小王爷这般敢想敢做,什么都不给他穿,云琅说不定当即就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