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都是一些自觉正义的声音,口口声声都在指责者云甜甜。

    可是这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却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就连脸上那讽刺的表情也没有动过。

    “我想我应该有这个资格辩解吧?可没有就她一个人的说辞就要将我定罪的。既然大家都在旁边听着,自然也不至于让我站在这里,被人如此冤枉都能不吱声吧?”

    顾秋跪在地上哭的楚楚可怜,死了女儿的也是她,她自然而然站在弱势的这一方面。很容易的就吸引了一波同情。

    “反正你有的是钱,谁知道你是不是买通了什么人做出伪证来。”

    说这话的是个大婶,一副刻薄的嘴脸,一看就是很不好说话的那一种。

    “这位大婶,我辩解的话还没说出口,你就一口咬定我是请人做的伪证。莫非大婶,还有这未卜先知的本事吗?”

    一瞬间,人群安静了许多。云甜甜果然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天底下懂道理的人还是很多的,就随便凭着一个人的指控就定了我的罪中,未免有些太冤枉了。”

    “顾秋,当年林春花和你不过是一个玩笑话而已,甚至没有任何人能够站出来作证说有过这么一回事。若你说真的要订了婚约,这定情信物总有一份吧。那定情信物在哪里呢?”

    顾秋眼神闪烁,云甜甜更是不屑的笑了笑,瞧瞧这到处都是破绽的言词,不过随便提出一个问题就让她无法回答了。

    “当年家中困顿,我……我就,就把定情信物给当了出去。”

    云甜甜虽然知道对方再说假话,但是却还是没有拆穿她,因为这件事情是真是是假,并不影响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大人,这人找上门来想让我家弟弟负责,若是带着定情信物,我们自然地去查清楚事情的真伪,可是就凭着这个女人一句有婚约,那就是有婚约了吗?”

    “你也知道这孩子已经考上了秀才,在这十里八乡也是少见的,这么小小的年纪将来指不定还要再进一步的。这样的身份自然不缺少女人想要贴上门来。”

    “若是随便那么一个人找上门来,就说跟我家弟弟有婚约,那我在弟弟今后可就只能生活在女人堆里了吗?”

    “你说这定情信物被当掉了?难道你不知道这定情信物有多重要吗?按照惯例,定情信物被当掉或者被损坏,都代表着单方面撕毁了婚约。我完全可以认为当初你见我弟弟孤苦无依,所以才特意撕毁了婚约。如今见他有了出息,又不要脸的贴了上来。”

    云甜甜早就被这顾秋气的不轻,说起话来,也没有个轻重。冲口出来的都是伤人的话。

    顾秋果然拿此事半点办法都没有,犹豫了好久,才哭着爬了两步,大声的说道:“就凭着当年我和林春花的关系,就算没有定情信物,自然也是认定的这婚事的。云姑娘怎能凭着一个姐姐的身份就否认了人家的母亲呢?”

    云甜甜捂着嘴轻笑了出声:“瞧瞧拿不出定情信物,就拿不出定情信物,如今还要扯上你和林春花的关系。你难道不知道林春花已经被陈平安休了吗?一个被休弃的妇人,根本也就没什么资格对着儿子的婚事指指点点。”

    “你可别忘了,除了一个林春花之外,还有一个亲生父亲呢。退一万步讲,当初这孩子可是过继到了大太爷的大儿子名下。兴许就跟陈平安也没有这个资格插手呢!”

    县令大人点着头,一个被人嫌弃的女人,不是德行有损,就是犯了七出。对于自己子女的婚事自然没这个资格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