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二楼。

    因为要脱衣服检查,梁幕把跟上来的人全赶到了门外,只有劝不动的梁老爷子和医生站在一旁。

    梁幕正脸色难看地帮萧舍脱衣服,萧舍虚弱地举着手道:“我可以自己来的...”

    “闭嘴。”梁幕摁住他蠢蠢欲动的双手,一边扒完他的上身,一边伸手往下解皮带。

    萧舍在他手底下挣扎道:“我真的不挠...”

    梁幕摁不住乱动的萧舍,皱着眉又说了一遍:“闭嘴。”

    两人纠缠成一团,站在一边的医生接收到梁老爷子的死亡视线,不得不张嘴插话道:“二少...”

    明明是梁幕摁着人脱衣服,萧舍却腾出了左手防止他掉下去似的拦着腰,而梁幕对此丝毫没察觉。

    站在一边的医生收回被刺痛的狗眼,声音放大了些:“二少!”

    梁幕一抬头就是另一道死亡视线,医生的下半句呛在嗓子里:“…嗯,没事。”

    出于对病情担忧,梁幕还是停住了脱衣服的动作,转过来脸上满是严肃和穆然。

    他对家庭医生的医术保持着全然的信任,皱着眉问了句:“到底怎么了。”

    被两道死亡视线夹在中间的医生:嘤。

    医生颤巍巍地拦下了梁幕不知道为何异常娴熟的扒衣动作,艰难道:“这件可以不用脱的。”

    梁幕表情陡然僵硬,他如年久失修的机械一般干涩地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已经拽住了萧舍的内裤边。

    躺在床上的萧舍已经痛苦地闭上了眼:“我说了真的不用。”

    梁幕默默松开手指:“抱歉...”

    萧舍:“嘤。”

    梁幕被梁老爷子揪着耳朵扯出去了,医生关好了门,一转头就看见正奋力给自己套上衣服的萧舍。

    他惊了一下,快步走过去:“萧先生,我还没看呢。”

    萧舍正在给自己系紧皮带,闻言幽幽道:“你想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