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长倩转身俯瞰着整个洛阳城,长叹道:“这样的盛世,如何能交到庸人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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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

    深秋的风从神都苑吹向太初宫,内臣与宫人们穿梭在各个宫廊间。

    “内舍人。”文昌台内臣将奏疏如数交给守在殿外的红袍女官。

    “陛下说了,若是进言赞颂大周的上书就不必呈了。”

    内臣摇头,“是右相与文昌台几位官员一同呈的。”

    “右相?”女官将奏疏如数接过,“我会代为转呈的,你先下去吧。”

    “喏。”

    女官将奏疏呈进殿中,“陛下。”

    “谁上的?”女皇批着手中关于立庙一事的奏疏,“阿谀奉承的话就不必让我看了。”

    “是文昌台右相岑长倩的上表。”

    “念。”

    上官婉儿将奏疏放下,翻开最上面一本念道:“臣文昌右相岑长倩言,天授圣图,圣母临人,永昌帝业,凤栖梧桐,赤雀朝明堂,天将祥瑞,授命于大周,今陛下登基,江山已固,然国无储,社稷隐忧,臣请改皇嗣李旦为武氏,以作国朝储贰,臣岑长倩诚惶诚恐,顿首顿首,死罪死罪。”

    女皇抬起头,旋即笑了起来,“朕还以为他岑长倩与范履冰一样有多大的傲骨呢,他上这份奏表倒是比范氏要更为聪明。”

    “右相是害怕陛下会立文昌左相为皇储吗?”上官婉儿将奏表递到女皇手上,“之前文昌台早有传闻左相与右相政见不合时常有争执发生,严重时还大打出手”

    “就让他们相互争执吧,朕还怕有一天他们不闹了呢,若真等到了这天,恐怕这大殿就冷清了。”

    “那右相这奏表?”上官婉儿小心翼翼问道。

    女皇拾起笔搁上的朱笔沾了些赤墨在岑长倩的奏表尾端写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可字,“但仅限降皇嗣、赐武姓,移居东宫,至于储贰的册封,朕还要考量考量。”

    “陛下让八皇子为皇嗣迁居东宫但又不正式受封,这”

    “怎么?”女皇顿下笔,“你是怕他受到宗室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