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伯脸色大变,啪嗒的一声放下筷子,怒目圆挣极具威慑,“她想干什么?反了天了吗?”

    “夫人计是因为二小姐的事情,有些神智失常了吧?不然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欺负清浅?”芳姨娘面上温柔劝阻,煽风点火。

    她是承恩伯嫡亲的表妹,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情谊深重。加上性格温柔娇媚,极得承恩伯宠爱。她的话,承恩伯自然偏信。

    “荒缪!二丫头任性妄为不识好歹,还不是被她娇惯的无法无天才,差点还犯下这大祸!怎能迁怒于浅

    浅?”

    芳姨娘用帕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体贴道:“这门亲事,夫人心里定然极不舒服,如果砸了浅浅的院子能让夫人心里好受,那便罢了。说来也是我们母女的错,如果不是我们母女碍了大夫人的眼,她又怎会欺辱于浅浅?不过砸个院子罢了,表哥你千万不要跟夫人计较,免得伤了和气。”

    承恩伯蹙眉:“你就是心软,太善良了,如果她有你这么明事理就好了。”

    余清浅心中莫名不安,脸上闪过一丝惶恐之色。

    芳姨娘看了一眼女儿,“只可怜我的浅浅,无缘无故惹怒得罪了大夫人,该如何是好?表哥,是让我带着浅浅到大夫人面前磕头敬茶赔礼吧。”

    芳姨娘态度放得极低,羸弱可怜不胜娇羞的面容,更是摆出一副惶恐不安,泫然欲泣的眼眸楚楚怜的望着承恩伯。

    承恩伯更加生气了,原本的三分不满化成的十分怒意,“荒缪!你何错之有?要陪理道歉也是她向你与浅浅赔!”

    说完,承恩伯起身怒气冲冲就走了出去,那方向分明就是要去找大夫人算账。

    芳姨娘赶紧起身跟了上去,脸上担忧,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心里一片幸灾乐祸。

    余清浅从丫鬟闯进来,告诉这个消息以后,心中莫名不安。

    见承恩伯跟芳姨娘都走出去了,她也咬了咬牙跟上。

    大夫人突然去搜她的院子,肯定是余青青那个贱人说了什么。虽然她早已将和大表哥来往的书信烧毁的一干二净,没有留下一丝把柄,但不知道为什么眼皮子老是蹭蹭直跳。

    承恩伯三人刚走出院门不久,大夫人就带着一群家丁仆妇,手里还拿着棍棒绳索等物,气势汹汹地过来。

    一见余清浅,大夫人眼神立即冷了下来,指着余清浅道:“给我把这个不知廉耻道德败坏的死丫头抓起来!”

    这大夫人的都是她陪嫁家奴,对她的命令忠心不二,得了命令立刻就要冲上来抓住余清浅。

    承恩伯大怒,赶紧把人挡下来,“我看谁敢?”

    “宋芸欣,你想干什么?”承恩伯大满脸厉色,直接就喊出大夫人的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