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也不算老,记性怎么这么差?我可是每个月都会寄钱给你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那是你该交公中的钱,我现在说的是你该给我和你娘的钱。”

    “从我上大学把户口牵出去的时候,咱们就不在一块了,这哪有只交公中却不给花的?哪里都没这道理吧?不过要是你偏心,那就另当别论了。你也不用否认,我这些年寄回来的钱,邮局都有记录的,实在不行,咱们就去查查看。这些年,零零总总的加起来,不少了。”

    “老二,你……”

    “大哥,家里盖瓦房是用我寄回来的钱吧?你承包鱼塘,也是用我寄回来的钱吧?那我回去可得好好询问一下我们学校懂法的律师,这做弟弟的是不是不养哥哥一家就犯法?”

    陈祯态度十分强硬,不过继,不出钱,凭啥都让他一个人扛,他又不是原主,凭啥听他们的。

    陈有银也看出来了,他也不傻,就这么一个出息的儿子,也不能得罪到底,最后实在没办法了,陈有银对着陈祯挥手,“行了,你要回去就回去吧?你若是真有良心,等我死了之后,记得来给我上柱香。”不管怎么样,反正现在是不想看到他了,看他几眼都得少活几年。

    “以后您有事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说完,就带着黎婉言走了。

    许是心情不错,黎婉言一直看着窗户外面,一排排的建筑物飞快的从车前略过,这要在大熙,山高水远的,来回怎么着也要几个月。

    “同志,麻烦你给我两份盒饭。”陈祯向列车员要了两份盒饭。

    “吃饭吧。”把盒饭递给黎婉言,车上的伙食不错,居然还有红烧肉,陈祯吃了一块,很认真的评价道,“没你做的好吃。”

    黎婉言的手顿了一下,“挺好吃的。”

    两个人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偶尔会听同车厢里其他人聊天,也会认真的听喇叭里的播报声,陈祯感叹道,“这里可真好,要是大熙能有这样的技术,该有多好啊。”

    其实就是被困在府里,也听看守的人闲聊过,皇兄几次御驾亲征,为士兵们鼓舞士气,好几次都是险胜,若是他没有听信小人馋言,起了篡位之心,大概会好一些吧。

    伸手抓过黎婉言的手,她想要缩回去也被陈祯紧紧的握住了,“敏敏,我真的会改的,我会好好工作,以后我的工资都会给你,我的所有东西都是你和娇娇的,谁都不可以拿走。”

    黎婉言抽了几次没抽出来,不由的恼怒,“放开我。”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那就给你写一个保证书,若是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就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

    “那有什么用,若是真反悔了,什么保证都没用。”

    “那要不你打我两下?”陈祯运势抓着黎婉言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

    “喂,你,你放开我,干什么呀?这么多人看着呢?”

    火车正好在站台停下了,有人下车,也有人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