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性开始扩散了。”荆飞弋按压纹路,容莲抽了口凉气,不悦的说:“别按,疼。”

    荆飞弋握着他削薄的肩膀,在那些纹路附近的穴位处点了几下,“月圆之夜会更疼。等这些纹路蔓延到你的心脏时,哪怕取得解药也回天乏术了。我先封住你几处经脉,延缓其蔓延的速度。”

    他转头对乌雀吩咐道:“尽快给楼依依传信,问她那边情况如何了。”

    乌雀应声。

    荆飞弋转而问阿曼莎,“你们这有上好的止痛药吗?还有绷带、纱布等。”

    “有。”阿曼莎迟疑点头,“是一些达官贵客赐的药膏,但奴家不知道对殿下的伤势有没有用……”

    荆飞弋:“拿过来。”

    容莲:“不行!”

    两人同时出口。

    荆飞弋:“?”

    一阵突如其来的沉默后,容莲慢吞吞的说:“谁知道那药是用来做什么的。”

    春隐楼的规矩虽然是只献艺,不接其他生意,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愿意当一辈子艺伎,其中不乏愿意被达官贵客包养的,有的贵客还给自己的小情人在城外置办的有私密小院。

    荆飞弋本人就是权贵之一,自然知道这种阶层的人有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乐趣,闻言顿了片刻,话音平静道:“事后药也是药,止痛成分差不离。”他吩咐阿曼莎,“去拿来给殿下用。”

    容莲被噎的面红耳赤,半晌才嘀咕道:“什么事后药,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乌雀在心中感叹,天呐,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主子脸红,他猜想的没错,一物降一物,果然只有世子殿下能够制住主子。

    凉凉的触感抹在背上,上药的时候容莲绷紧了脊背,痛的直哼哼,听得阿曼莎脸颊羞红,把头垂的更低。

    荆飞弋扫了她一眼,“去看看殿下马车里的暖炉灭了没有,准备回了。”

    阿曼莎如蒙大赦的提着裙摆小碎步跑了。

    荆飞弋:“殿下,别叫了,痛也得忍着。”

    容莲气哼,“本宫偏不乐意忍着,就叫。”说着还故意哼了几声。

    荆飞弋挑了一下眉,俯身凑近对方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你不觉得自己此刻的声音像‘欲拒还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