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佳艺对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蹑手蹑脚走到门前,猛地打开。

    一个仆人哎呦一声滚进来,手里的咖啡撒了毛毯一地。

    她连忙匍匐着惶恐认错。

    “滚!”祝金浩压着怒火低喝声。

    等人走了,祝佳艺又将门给内锁上,吊儿郎当地坐在沙发上,手把玩着桌子上的摆件。

    “说吧,你到底想跟哥哥说什么?”祝金浩坐到她身边,揉揉额头,颇有些无奈。妹子大了,主意也大得很。

    “哥哥以前说过拿着家里半数资产当我的嫁妆,是玩笑话还是真的?”她低垂着眼睑问道。

    “当然是真得,”祝金浩有些奇,妹子顽皮了些,从小没缺过东西,对钱财等物看得很淡,换句话说她买东西直接刷开,从不问价格,根本没有什么穷富概念。

    难不成她离开的这几个月,有人怂恿她回来拿钱?

    随即他跟着句:“前提是,你嫁得人得经过我的同意,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家里带。

    你这丫头聪明是聪明,就是不懂人心险恶,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祝佳艺轻笑着抱胸依靠着沙发背看向他,“哥哥,既然你的话当真,那不妨将家产一半现在给我吧。

    我已经成年了,知道哪些对哪些错,退一万步来说,这些钱全没了,我也不会怪罪到哥哥身上,更不会跟以往般同嫂子闹脾气。”

    “艺艺,我知道你长大了,可你以往只会花钱,哪里守得住咱们祝家一半的家业?倒不如放到哥哥这里,每年只是分红进项就够你挥霍几年的。”他不赞同地说。

    “哥哥,”祝佳艺冷俏着小脸,“你已经结婚有了孩子,我们兄妹俩到底不同以往了。哥哥心里除了我又多了个嫂子和未来的侄子。

    我以往总是傻地想让哥哥看看嫂子的表里不一,但瞧哥哥对她多有维护,那她就是犯了再大的错,单单有肚子里的免死金牌,我这个妹子又算得上什么?”

    不给祝金浩说话的机会,她继续冷笑着说:“哥哥永远都是我的哥哥,嫂子若是能正儿八经地做人,我也不会刁难她。

    这个家里明显是有她没我,哥哥也不必费心思让我们姑嫂和睦相处。

    既然如此,哥哥不如将祝家半数产业交给我,只要财产掰扯清楚,我想我跟嫂子恐怕还能和平说上几句话。

    至于我手里的资产是有盈余还是被我败光,那是我的事。

    在星际法上,也没有哥哥这种拿着我不事俗务的理由,驳了我的合理要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