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丕的全部注意力几乎都被那株仙草吸引,在嗅了几下之后,他竟然伸出舌头,尝试的舔了一下,就在他的味蕾触到仙草的一瞬间,他竖形的蛇瞳瞬间一亮。随即就像碰到了什么难得一见的传奇美食一般,双手将那仙草用力挼搓成一团,猛地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就吞了下去。

    由于他才刚过生蛇,而且没有刷牙,所以随着他嘴巴张得无比巨大,一股腥臭酸腐的浓烈气味立时冲进鄞诺和温小筠的鼻窦。

    要知道他们两个距离佘丕足足有三步远的距离,温小筠却还是被那股气味呛得鼻头一算,眼泪都要流出来。

    将那团仙草三下五除二的吃抹干净后,佘丕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他心满意足的拍拍肚子,挺着腰身斜眼望着鄞诺,笑出了满口的大黄牙,“不错不错,不论是这份传说还是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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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他潜在古树后面,静待前方悠闲的麋鹿,抬着蹄子经过。

    细碎而明璨的阳光透过层叠的齿边圆叶,闪到他的脸上,他便会静静的抬起头,看风穿过林冠的样子。

    风在晃,叶在晃,蓝得醉人的天空也在晃。

    他便觉得欢喜。

    这一年,虎仲珊十八岁。父母皆故去,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出没于山林间,以打猎为生。

    再次潜伏于一株古树之后,终于等到浑然未觉的猎物脚步悠闲的走入射程之内,虎将军却忽然松了紧绷的弓弦,放过了前面林中麋鹿。

    只一眼,他就看出那是只怀了胎的母鹿。

    不过今日的收获已经足够,可以下山了。

    背着弓箭,肩扛着一匹捆好的公狼,虎仲珊脚步轻快的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忽然他脚步一滞,恍然回头,目光穿过错落的林木,直直望向不远处的一处开阔地。

    那片开阔地位于半山腰,上面建了一座小小的道观。

    道观里只住着两个老道士,平素采药炼丹,极少跟外人往来。

    即便是常上山的猎户们,也很少能与他们说上两句话。

    叫虎仲珊奇怪的是从道观偏房烟囱里腾起的阵阵白烟。

    现在还远不到烧晚饭的时候,他也从没在这个时间见过道观的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