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皇宫里虽不能飞檐走壁但是动作还是很快,要是让皇帝知道大皇子在屋内以闭关学习为理由喝着酒,那后果我不敢想。”

    梳洗完毕的苏穆坐到铜镜前欣赏了一阵这张晶莹剔透的脸,又鬼使神差的打开最下面的抽屉,取出装有面具的盒子。

    “刘孑,你给我做了面具,我会一直戴上的,至于撕下面具的那天会发生什么,我…刘孑,别怪我,是苏宁把你拽进这场厮杀中的,我只能做个无心之人。”苏穆手指摩挲着面具的纹路,膨胀的野心在无声跳动。

    这张面具是无形的,如果苏穆真的嫁了过去,伴在刘孑身边的就是戴着无形面具的苏穆。他深知刘孑不是狼子野心之人,但是错就错在和苏宁有剪不清理还乱的关系。

    “皇上嫁到——”陪伴皇帝多年的太监总管走到寝宫的最低一级台阶,喊出最熟悉的一句话,哈腰恭迎皇帝走上台阶。

    皇帝苏白邢抬腿卖上第二层台阶,抬头看着房檐下挂着的写着“卿逸宫”牌匾,感慨时间流逝,“朕还记得这牌匾还是苏穆小时候闹着让我题的字。”

    “皇上日理万机,能每日抽出一个时辰陪伴大皇子,是我朝历代皇帝都难以达到的。”

    苏白邢欣慰的点头,眼神充满了慈父般的柔情,和朝堂上的严肃果决相比判若两人,“那也是好久以前了,那时苏穆还小,前皇后又病逝,朕虽公务繁忙,但是时间也是可以挤出来的。他争气,朕也教导得舒心。”

    “大皇子本就天赋异禀乖巧懂事,从不让您费心。如今更是聪明过人丝毫不必状元差半分。”

    “是,他是朕倾注心血最多的皇子。自他弱冠以来朕就不再插手太多,可是今日他做的事情有点过分,朕正好找个契机与他聊聊。”

    太监总管推开门,皇帝茶颜悦色地走了进来,刚要开口询问苏穆在哪。

    苏穆就箭步走过来恭敬的行大礼堵住太监快要张开的嘴,“父皇,您突然来我这可是有重要事情嘱咐?”

    “你也知道你今日做了错事吧。”

    苏穆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没有反驳,“儿臣知道。”

    “你们下去吧。”见大皇子认错态度好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来。

    “嗻。”

    屋子里只剩下皇帝和苏穆还有在书柜前整理书籍的耳背萧易。苏穆转过身想要提高音量让萧易退下,苏白邢咳嗽一声。

    “算了,他就在屋里吧,对你来说不是外人。”

    “多谢父皇。”

    “你跟宁儿的关系一直都是不错的,在这些兄弟姐妹中朕一直认为你们两个是最不会产生矛盾的,怎么今日还冲你皇妹宁儿大发雷霆出言不逊呢?”他抿了口茶水,把手搭在桌子上,俨然一副严父形象。

    苏白邢很少过问皇子们之间的摩擦,但是今日特地前来气氛还如此严肃压抑,苏穆猜测出苏宁定是背后插到给自己抹上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