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亮色的?”李鹜问。

    “也不是……”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什么叫也不是?”李鹜走到专挂鲜艳长裙的那一排架子前,拿起上面的一条石榴红裙:“你也穿这个试试。”

    妇人笑道:“李兄弟真有眼光,虽说染缸都是一个,但只有这块布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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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入染缸后染得极好,上面的染色纹路栩栩如生,就像一枝缀满石榴的树梢。”

    沈珠曦想起傅玄邈冰冷的目光,猛地摇头。

    “……我不要。”

    “你不喜欢?”李鹜问。

    “我……”沈珠曦说不出来。

    “叽叽呱呱的磨蹭死了,试了就知道喜不喜欢。”李鹜把裙子塞到她手里:“拿去试了出来。”

    妇人轻轻把她推到帘后,沈珠曦被赶鸭子上架,被迫换上了石榴红裙。

    裙子换好了,她却不敢出门,铜镜太小,她也没法知道自己现在是何尊容。踌躇许久后,帘子外响起李鹜不耐烦的声音:“沈珠曦,你蜕皮吗?”

    她这才磨磨蹭蹭地走了出去。

    “怎……怎么样?”她结结巴巴地说。

    沈珠曦紧紧盯着李鹜的眼神,就怕他和傅玄邈一样,瞬间冰冻三尺。

    李鹜看着眼前的沈珠曦,实在搞不明白她为什么之前尽挑暗沉的颜色。她有着一张天真的鹅蛋脸,杏眼明媚,肤色雪曜,笑时美目生辉,婉如春月柳。

    石榴红裙穿在她身上,夺目似火,动人心弦。

    “……不、不好看?”沈珠曦越来越没底气,声音像蚊子嗡嗡。“我说了不换,你偏要我……”

    “好看。”李鹜打断她的话,向她不安的双眼直视而来。“很好看。”

    “……真的?”沈珠曦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