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身子一轻似是越上了云端,她不由自主地环紧宋南峥的脖子。

    怕坠落,更怕他停下。

    温昭昭确信自己对他是喜欢的,但这喜欢具体有多少点,她也说不清楚。

    既然这片山色已经埋藏了一些秘辛,又何差再来一桩。

    温昭昭热得快受不住,都说一天最冷的时候是太阳升起前,她特意穿了许多。此时一件件衣服却像是枷锁,压制着热气的发散,但也挑拨着将她燃烧得快。

    身下是厚厚的软垫,宋南峥将她放下,她喘着气去脱自己的衣服。

    手被他牢牢握住,强迫她停下。

    四洛克的后劲极大,温昭昭身子既软又硬,头顶是一盏小小的照明灯,光拢在宋南峥身上,照的他眉眼沉沉。

    她发了狠,将手挣脱出来。既然不能脱自己的,那就脱他的。

    手像冷冽的溪流划过宋南峥腰际的皮肤,宋南峥发出一声闷哼,那双手不甘心地握住他的后腰,将他揽向身下的人。

    “宋南峥。”温昭昭望着他,“你不想来吗?”

    怎么会不想,宋南峥疯了都想。

    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是现在。

    他不屑做乘虚而入的小人,他需要温昭昭完全清醒地告诉他,她接受他。

    否则即便冲破了束缚的关系,又能怎么样?

    他已经等了那么久,不在乎再多等一会。

    他和她的关系,就像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倾灭。

    那样的结果他承担不起。

    他从前养过蝴蝶,破茧的那一刻,那种震撼他久久无法忘记。

    宋南峥太知道要蝴蝶得到美丽之前,要忍受过多久的黑暗与孤独。

    可如果暴力地将茧剪破,成茧前的努力就都会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