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这是嬴冲的麻烦,与我光明神教无关。此人好歹也是身据二品左领军大将军,杀了之后,麻烦太多。”

    谷云舒毫不犹豫的摇头,又悠然道:“且法王难道就不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多给他留些对手才好?如有可能,我甚至还想将那嬴唯我的命留下。”

    此时的嬴冲,有武阳嬴氏的纠缠,还不足为惧。可一旦这位脱开了身,那就必是大秦国内的一条大鳄,举足轻重,影响朝野。

    公孙远止不置可否,淡淡的看了谷云舒一眼,而后就唇角微哂:“不杀也可,随你心意便是.”

    谷云舒早知这位性情,并不在意,转而又好奇的问:“里面的那位,还没死么?安国府麾下这么多天位在,又有张承业嬴完我这等强者,要杀那血兽岂非轻而易举?”

    “要杀他自然简单,可他们并无围攻之意。似有人在那鼓风山巅,独战嬴唯我,不容旁人插手。那位阴阳士以暴风将鼓峰山附近几十里全数遮蔽,安国府之人亦不欲我等靠近。本座既不被待见,那也没必要再在里面待下去。”

    公孙远止随口解释:“不过大祭司倒是还在里面,欲一窥那山顶究竟,到底是何人能与血兽放对。不过我不看好他,那位阴阳士实力不俗,不会给他机会。”

    当这些话道出时,公孙远止浑不上心,可谷云舒却是吃了一惊。

    想到这独战那嬴唯我之人,莫非就是那嬴冲?是了,定然是他无疑!

    ——能令安国嬴那诸多天位,都甘心听令成全的,也只有此人了。且以那位安国公的性情,只要有一线可能,就必定会想办法,亲手斩下嬴唯我的人头。

    可他竟然已有了这样的本事,能够与那头血兽正面抗衡?

    这多半应是用了些别的陷阱手段辅助,可即便如此,也够让人吃惊的。如此说来,当日在国公府中,其实并非是嬴冲全部的实力?

    有心说起事,可谷云舒随即就又想起了她当初在安国府,对嬴冲发下的誓言。

    除非是教中另有人发觉,或者真相传开,否则她永不能向旁人提及,不能对比人说那位的真正面目——一个以十五岁之龄,身证中天境的盖世英杰!

    她现在倒是真希望,那位大祭司能够突破封锁,窥得里面的详情。

    以如今安国府的势力,嬴冲再隐瞒自身修为其实已无必要。他既然这样做,必定是有所图谋——

    ※※※※

    虎牙枪再次呼啸着怒砸而来,嬴冲力不能支,摘星甲不得不再次踉跄滑到了十丈开外。

    此刻他一身术法凝聚出的‘龙力’,已经就被嬴唯我打散,不得不再次施术恢复。

    不过嬴冲浑身肌肉,却都已开始了抽搐,隐隐刺痛。

    毕竟是以术法借来的力量,并非嬴冲己身所有。且他现在本体,也还只是一个区区八阶武修而已,只比同境修士强上一些。激战到此刻,他一身肌体已经难以负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