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伤者下手,胜之不武,有损名声。”狗爷瞥了他一眼,鄙夷地说道。

    他却只是笑笑,径直坐下了。

    狗爷唤来另一个侍儿,没说话,他在等叶惊阑开口。

    跟在他身边的人,眼力见可不差,侍儿取过一个软枕为他塞在身后。

    巧的是,叶惊阑也在等他。

    两人就那么互相看着,并没有想象中的相见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故友重逢。

    “狗爷请我帮忙,这般不言不语不够诚心,教我如何是好。”叶惊阑的余光瞟了瞟准备离开的云岫。

    侍儿给狗爷做了个手势,狗爷微抬下颌表示同意。

    云岫内急。

    她跟着侍儿往屋后绕。

    她没有心思了解叶惊阑和狗爷要商议什么,左不过是把老子埋进土里,让儿子掌家的事。相比而言,她更在意红楼。

    “你先去服侍二公子吧,我胃里闹腾着呢,可能会在这里久一些。”云岫想要打发了给她带路的侍儿。

    侍儿摇摇头,她指指自己的嘴,意指她是个哑巴,不会多事。

    难怪刚才这面容姣好的女子带着她绕了这么一大圈都没说过一句话。

    “那就有劳姑娘了。”

    云岫合上茅房的门,在关门时还瞅到了侍儿正对着这个门站得笔直。

    她估摸着从哪里逃出去。

    这间茅厕,当真只能算是农家的茅厕,她原以为狗爷是个讲究人,定会把住的宅院修葺一新,没想到狗爷只是拆了矮篱笆,胡乱种了几棵树,其他什么都没管。

    她呆望着脚下蠕动的蛆虫不知该如何诉说这种苦闷的心情。

    把茅厕门的门栓别好了。

    背靠着门踮起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