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时运不济,悲命途多舛,遇上境遇相似的人起个共情之心是无可非议的。

    她赶忙摇晃脑袋扔掉了这些念头,以恶意揣测他人似乎不太好。

    “云岫?”他知道,这女子又在走神了。

    “嗯?”她回过神来歪头看向他。

    叶惊阑将铜云雀匕首交到她掌心,“我借与你的。”

    云岫笑笑,这人当真会计较这些吗?答案是不会。有一句话叫死鸭子嘴硬。

    她想把匕首揣入怀中,却被那人捉住了手腕,“我借给你是有条件的,你先答应我才能收了它。”

    “什么条件?”这还是叶惊阑第一次和她讲条件,云岫来了几分兴致。

    “不可与析墨单独见面。”

    “为何?”

    叶惊阑忽而想到在凌城的城西后山山脚下和云岫的谈话。

    ——扶疏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你莫要被这人欺了。

    当时他为了离间两人的关系,现在呢?

    他也不知。

    仿若就那般自然而然地酸了心。

    愈来愈重的私心,他快要无法抽身。

    “因为他坏。”

    “噗嗤”一声,云岫喷出了刚含在嘴里的酒水。

    唇边还有丝丝清甜,她以舌尖绕过,边边角角都不放过。

    “坏?”她笑得快直不起腰身了。

    叶惊阑颔首,正色道“坏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