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鼻息相闻。

    秦知年还是面无表情。

    姑娘的脸也没有红。

    “枣枣。”秦知年的喉头滚动,靠这么近,似乎不大好吧,“你离我远一点。”

    “成,你叫一声爹来听听。”

    “……”

    语不惊人死不休。

    秦知年从不怀疑枣枣姑娘是与生俱来的粗犷。

    和她相处久了,基本上摸清了她的脾性。但是,他并不能直言她的坏毛病,亦或是他早已看穿了她的小把戏。

    这时候的秦知年想套用一句枣枣的话来解释两人之间复杂的关系——这就好比你明明知道对方手里的底牌是个“三”,而那个人非要装成手里是个“A”,你为了从那人身上得到一些东西,不得不迎合这个傻缺。

    嗯,好像哪里不对。

    他在心里划掉了“傻缺”二字,无心之过。

    不能给她察觉到了。

    说起来,内心其实是想要再添上三个相同的词,用狼毫笔蘸墨水写在她的脑门儿上。

    本是不知道什么是底牌,什么是“三”,什么是“A”,同枣枣待得久了,他渐渐懂得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物。

    但还是有一些东西从她嘴里冒出来的,他还没搞清楚,比如——二哥的充气小伙伴。

    枣枣背在身后的手虚虚地一抓。

    突然变出了一朵花来。

    “呐,年年妹看见这朵花没?”

    秦知年的脸色一沉。

    年年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