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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淞淞醒过来时,已是翌日。

    她发现自己身上盖了层锦被,上面绣着两只色彩斑澜的鸟在水里嬉戏的图案。

    淞淞认不得鸳鸯,只感到脖子又酸痛又僵硬,像要撑不住她这颗里面没什么东西的小脑袋。

    薛珽躺在离她远远的另一侧,原就睡得浅,听见响动就醒了过来,“淞淞”

    淞淞侧过身,眼睛里流溢疑惑神情,惑然看着薛珽。

    “我第一眼见到你时,你就让我迷惑了。因为我分不清楚,你到底是心智不全呢,还是个缺心眼的。”薛珽笑笑,眼中满含戏谑之意。

    若不是两者都占了,怎么会在更深露重时的荒郊野外,挨不住困意就睡了过去。

    淞淞眼中更添几分不解,“这些是什么意思?”

    薛珽禁不住哈哈大笑,边笑边摆手,“没什么意思。”

    淞淞眼神惑然地盯着薛珽,她觉得薛珽这个人古里古怪的。坐在悬崖边上,默默地仰头看一晚上夜空,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爆出莫名其妙的笑声。

    “薛珽该不会快疯了吧,不然就是……已经傻了。”淞淞漫无边际地想到,神情便不觉染上惊恐之色。

    说来惭愧,锦珩山是座高不过百丈的矮山。

    晚上薛珽惯常坐在悬崖边上淞淞飘在树林里,白天阳光一出来,淞淞没办法维系雾的形状,只得化作人形。

    薛珽把自己的桐油纸伞借给淞淞,他仰躺在山顶的一块孤石上,淞淞打伞遮住头躺在薛珽身边。

    山顶的孤石之上视野开阔,可以看清从东边上山来的每一个人。淞淞刚到上头来,兴致好,趴伏在那儿往下望。

    某天瞧见一列送葬的队伍上山来,像瞧见旷世奇珍般激动地拽了拽薛珽袖子,“薛珽,薛珽。”

    薛珽被她弄醒,睁了下眼,眼里刺进一个火红的太阳,眼皮迅速合了回去,“何事?”

    淞淞坚持不懈地拽他袖子,“你快起来看看。”

    薛珽无奈地叹口气,翻了个身,趴卧在石头上往下望。望来望去只望见一列送葬队伍,一列人里披麻戴孝的哭得昏天暗地,后面几个披白纱的女眷细细柔柔地抹眼泪。

    淞淞手指了指其中一个,又挪向另一个,“薛珽,你觉得是这个人好看些,还是她旁边那个人漂亮点。”

    薛珽看看她们,看看淞淞,她现在的面容仿的是前几个月送葬上山的小寡妇,口气随意地道:“差不多,别被她们瞧见,你变成哪个样子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