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乔却眼睁睁地看着他耳廓的红从粉红一点点变成了深红色。

    她不觉有点好笑。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害羞成这样?

    就因为做了个噩梦,难道以后他都不准备和自己说话了吗?

    为了不至于以后的日子两个人就这么尴尬着,阮乔决定以毒攻毒。

    她刻意提到了昨天晚上的事儿。

    “昨天你做梦的时候,我听到你念叨什么阿祁,阿祁是你的名字吗?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少年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回忆。

    然后沮丧的摇了摇头:“还是想不起来,你说的我没有印象。”

    听他这么说,阮乔也有点遗憾。

    好在昨晚就已经做好了接纳他的思想准备,倒也没多失望。

    边换药,她边继续说道:“那你也得有个名字啊,不然太不方便了。你觉得以后我先叫你阿祁怎么样?”

    虽然少年记不得了,可阮乔当时听得清清楚楚。

    这孩子应该就是叫做“阿祁”,或者“阿奇”?

    反正就是这个音。

    既然这样,不如就这么多叫叫,没准儿还能刺激的他早点恢复记忆。

    对于怎么称呼自己,少年无可无不可。

    听阮乔这么说,当即回答:“好,你想怎么叫都行。”

    换完药之后,阿祁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有点迟疑的开口:“那个,金雕的翅膀做过检查吗?我看他快要二次化形了,现在这种身体状况我怕他到时候支撑不住。”

    这是除了艾森大夫,又一次有人提醒她小金戈的处境,阮乔有点震惊。

    小崽儿的身体已经差到如此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