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给我!”

    秦天不明所以,但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江离又顺势把怀里睡的死死的包子交给秦天。

    “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我去问问。”

    说着就朝着那家缝纫店迈腿走过去,那店家的老太太正着急关门,门关到一半,江离一脚伸过去,刚好卡在门缝中间,老太太拉了半天关不上,深深叹了口气,索性也不锁门,朝着里间就去了。

    里间是个四五平米的小房间,放着桌椅、电视、床和一个木架子,上面堆满了布料子。

    江离跟了进去,老太太从桌上的热水瓶里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窝在椅子里看电视,也不搭理江离。

    她目光明明注意到江离过来了也不说话,江离四下看了看,径直走到老太太旁边拖了一把木椅子坐下。

    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声音乖巧地问:“阿姨,您见过他对吗?”

    说着把手机屏幕摁亮,朝着老太太那面展示,老太太看似目视前方,其实余光下意识地瞟了一眼。

    这个男孩子长得很有特色,脸很方,她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脸那么方的,那天这个男孩子打门口过,她还跟几个好姐妹讨论,说这个男孩子长得可真滑稽……

    还是不说话。

    江离有的是招对付,不到一秒钟时间,她就在脑海里编造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阿姨,这是我老公,我们结婚还不到一个月,他就突然不见了,手机也打不通,亲戚朋友也都说没看到人,实在没办法才去报了警,警察一查,说是他最后来了这一块儿,大几率是凶多吉少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说到这里,她顺势捂脸,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

    老太太毕竟心软,一听姑娘是新婚老公就不见了,哭的那个梨花带雨的,心都要哭碎了,忙起身去找纸,在床头翻出一卷纸,慌忙地扯了几截递给江离。

    “姑娘姑娘,你别哭啊,我见确实见过,但他当时是跟一个姑娘在一起的,两个人一起应该没事的……你先宽宽心……”

    江离抬头,眼泪汪汪地问:“阿姨,您什么意思啊?什么两个人在一起没事儿啊?”

    那老太太眼睛往门口看了看,像是生怕被别人听见,压低了声音道:“我们这里是块老城区,几十年了,很乱很大也很杂,最近呀,这里老出事,总是隔段时间就有人不见,他们都说啊,那下水道的井盖子怪怪的,吃人!”

    “怪怪的?吃人?”

    “嗯,一到晚上啊,路上就突然多出很多井盖子,一到白天又没了,年轻人都不信,都说是我们老年人眼花……唉,之前有个小伙子晚上回家看他妈,应该也是喝了点,脚步不稳,一下子就踩到井盖掉了下去,路过有个大爷看见了,赶忙跑过去要救人,结果一到近前,连井盖子的影子都没看见,当下也是觉得自己是不是着了魔,结果过来几天那个小伙子的家人就报了警,说是失踪了……”

    老太太看看江离,接着说:“这个区域的人很忌讳这些,越往里走人们越忌讳,本来这一片区就已经没落很久了,要是出现这种怪事儿,那房价肯定更不值钱了,做生意人家也不来了,大家还高兴说最近年轻人爱来这种老市场逛,说是啥复古,大家都是想着生意刚刚好点,所以才不想往外说的,你们也谅解一下我们,大家过日子都不容易,大多都是些孤寡老人,一天不挣钱都得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