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昙越道,“这才刚开始呢,这些都是在豸人附近逗留太久,深染毒性,发作得快些。那些无意间望上一眼的修士,起毒会慢,但照样也是救不得的。”

    又道,“此毒起势如此猛烈,可见这鸩宗弟子修为颇是不凡,你在恒泽天内,要万分小心,凡是这艘船出来的修士,都不要让他靠近。”

    筑基修士要运使毒力,不能距离过远,凤阜河两岸都是险境,他一定就在船上。阮慈点了点头,又瞧了瞧舟中景象,有一丝恶心不忍,问道,“船东便不出面么?”

    话刚出口,便知自己还是天真了,船东自然只能两不相帮,否则若得罪了鸩宗,买卖当真是不要做了。她忍不住摇摇头,掩去明镜,叹道,“也不知这一艘船,最后能有多少乘客能抵达终点。”

    这答案亦是令人瞠目结舌,虽然他们二人侥幸并没有中毒,十七日后,当玉舟抵达宝云海码头时,上千名乘客,只有二十人还活着。虽然每次舟船行渡,也少不得有修士互相残杀,但这折损依旧是前所未有,往昔死去的乘客,多数是为不同人所杀,但这一次,舟中在毒发之后,竟未起其余风波,九百多条人命,全是鸩宗弟子一人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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