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南谨时是打算来问她身上的能力是怎么来的?像班主任找去办公室喝茶一样。

    王姨在厨房里洗着碗,夏洛泱又跑去别墅后面空旷些的地方琢磨她的愿望空间去了。

    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那就去吧。

    花知雪自己搬着轮椅又轻飘飘的往楼上去,按照模糊的记忆勉强摸索着找到了南谨时的房间。

    他虽然每晚都会回来。

    但是她出房间的次数不多,和南谨时也没碰过几个照面。

    来到南谨时的房门前,她抬起的手在半空中还没落下,便兀自听见南谨时的声音隔着门板从后面传来。

    “进来吧。”

    她推开门进入房中。

    此时的他坐在床旁边的书桌前,正对着他书桌的是一扇窗户。柔和的金色光晕散乱的打在南谨时的身上,细小的尘埃在他周身的微光中浮沉。

    他已经摘下那副戴着让他看起来一丝不苟的眼镜。

    在花知雪轻轻将门带上后。

    他的视线停驻在她的双腿上。

    那双幽深沉稳的双眸里藏着隐晦的心疼和愧疚,以及涌上来的,她无法琢磨透的复杂深意。

    有其他人在场时。

    南谨时鲜少将自己的心情表露出来,因为他足够理智也知道该做什么事。只是与她独处的时候,他藏在心底那道丑陋的伤疤再无遮掩。

    就这样被揭开。

    鲜血淋漓的呈在她面前。

    以及让他又一次认清楚他迟早该面对的现实。

    过了良久,直到连银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