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枭的痛苦却是如此的真实。

    他晃了晃脑袋,站了起来,看到了与自己只有咫尺之隔的俄尔库斯。

    俄尔库斯很少站的如此之近,原枭也很少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这位寄居在自己思维殿堂里的远古恶魔。

    “这个nv人,离远一些。”俄尔库斯的蛇眸平静地盯着原枭,一字一顿的说道,“无论是她,亦或是和她有关的任何人,都离得越远越好。”

    “这次的任务,监督人是她的养nv。”原枭没有隐瞒俄尔库斯的意思,此时他更好奇的是一向对人类嗤之以鼻的俄尔库斯,为何会对“任逍遥”这个名字如此敏感。

    当然了,任逍遥这个名字,对于猎魔人来说,也是一个值得铭记的名字。

    她是一位“舜”。

    同时也是唯一的一位nvx“舜级”猎魔人,实力深不见底,据说稳压五个“舜”中的三个——现在应该是两个了,已经有一个si于和潘德里斯的战斗。也就是说,她在猎魔人的世界里,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此同时,她明面上的身份是一份庞大家业的唯一继承者,拥有如同瀚海云烟般的财富,据说本人生得更是貌若天仙,弱柳扶风,让人不得不感叹命运之不公,不然为何会把如此之多的偏ai尽情挥洒到一人身上。

    但即便如此,对于俄尔库斯这位曾经的深渊议会第一代议员,最强的十三位远古恶魔君主之一,任逍遥也应该只是时间长河中的一粒有些闪耀的沙子罢了,为何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

    “养nv,呵呵呵。”俄尔库斯发出了病态的嘶哑笑声,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解释什么,只是嘱咐道,“在任务期间,除非你要si了,否则不要踏入思维殿堂找我,一步也不可以。”

    看到俄尔库斯出奇的认真态度,原枭知道这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并且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外界的时间流动也应该过去几秒了,现在回去还可以用发呆解释,再晚些就难了。

    原枭冲着俄尔库斯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回了白骨王座,回到了现实世界。

    血海中的俄尔库斯丝毫未动,站在原地,眼神中有复杂的情绪不断闪动,有追忆、有怨恨、有自嘲、有悲哀,情绪最深处的一丝丝期待,被他残忍地抹去,消失不见。

    “发完呆了?”君锁翘着二郎腿,倚靠在沙发背上,紧实的肌r0u线条完全让人看不出这是个五十多岁的人,更像是个三十多岁的魅力大叔,“想什么想这么久?怕了?”

    “我在想,你这老牛吃neng草,人家妈就不找你麻烦?”原枭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喷君锁垃圾话,从某种角度上来讲,这个人的内心也已经强大到一定程度了。

    “就不劳你费心了,原大妈。”君锁嫌弃地摆了摆手,“明天七点,带孙海青去协会报道,别迟到了。”

    然后他看向一晚上都没怎么理睬过的孙海青,情绪有些复杂地说道:“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原枭相信你,我们相信原枭,你更要相信原枭,等你任务归来,我让原枭亲手给你戴徽章。”

    孙海青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原枭一眼,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君锁和但丁走了,只剩下原枭和孙海青,场面一时间有些安静。

    “海青,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原枭开门见山地说道,“第一个选择,明天随机应变,能不战斗就不战斗,只要不让那个任华裳抓到你的破绽,这事怎么也能揭过去,毕竟咱们这会长关系户,不可能太为难你。”

    “第二个选择,明天你协同战斗,用真刀真枪证明自己,但是会有一定的危险x,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地保护你,实话和你说,在我看来,任务评级最低的第三个任务实际上是最危险的一个,我们很可能碰到无法掌控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