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对我说,你爸爸都对你那样,你还给他上坟做什么?

    原因是复杂的,包子一点的说,他总是我父亲,再后退一步,中国传统观念,人死为大,他人已经没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当然,很多东西还是会忍不住计较的。

    前两天我还梦到了他,同时还梦到了小三,梦中气的肝疼。

    前几年,我那位做心理学研究的朋友对我说,当你的至亲去世一两年后,会有一次心理危机,告诉我,如果我遇到了,可以找她。

    我这位朋友给过我很多帮助,我当时点头,却想着我不会有。

    我和我父亲的关系并不好,原有的父女情,在之后的各种狗血矛盾里也消耗殆尽——我以为是这样的。

    但心理学既然是一门学科,自然不是研究个例的

    在18年的时候,我进入到了这种状态,那个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发生了心理危机。

    那个时候,我开始不能喝茶不能喝咖啡,只要沾一点这种刺激性的东西,就会失眠,不过当时还是间断性的,而且好像只要不喝茶,睡眠也不会太艰难,直到19年初引出那次误诊。

    其实也不能完全说是误诊,乳腺导管扩张,一般都是压力过大引起的,是心理引起的一种心理疾病。

    但我又有什么压力呢?不是说生活就没有事情,总是有各种意外的,但也没有太大的事情。

    Q7还在上幼儿园,我也不用发愁他的作业;小灰灰也没有出轨,虽然我们两个不时的会磨两句嘴,都是说完拉倒,并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甚至他还几乎不应酬。

    我因为从小见多了我父亲喝多耍酒疯的场面,对此非常有阴影,相亲的时候,就把这个列为了最重要的一个环境,一般在第一次见面就会问人家:你喜欢喝酒吗?

    谁要对我说喜欢没事喝两杯,那不管对方什么条件,我对他印象如何,都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小灰灰当然是不会喝酒的,他一开始对我说的时候我并不相信,他在税局工作,我就拿过去的那个思路来想——税局的,怎么会不会喝酒呢?

    但他的确不会。

    我们刚认识不久,有一次去老太太绍酒馆吃饭,要了一瓶梅子酒,5度。

    我们两个喝,我还喝的多一些,喝的时候他还没什么反应,出来后就不行了。

    抱着门口的公交站牌,半天不能移动,用他后来的话说就是想死,站了好一会儿才算缓了口气,然后说了一句我到现在都记忆深刻的话:“这酒度数真高。”

    后来他死活不承认,说他说的是这酒劲儿真大,还对我表示,黄酒就是后劲儿足,说别说像他这种不能喝的了,他们单位能喝的都扛不住,还给我举例子说,早先某某人,喝了黄酒在沙发上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