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阅没有欣喜，反而觉得怪异。她下意识转头在屋内看了一圈，“我妹呢？”她有个两岁的小妹妹，是父母生的第n胎。
没有回应。外头只有数钞票的声音。
“妹妹跑到哪里去了？”时阅以为他们没听清，便又问了一次。这个小妹妹最是粘她，每天她下班回来还没进家门，妹妹就迈着短胳膊短腿，屁颠屁颠地扑上来了。
软乎乎的小孩子最是招人疼，或许正因为受了妹妹的日夜熏陶，方才她才会对那个篮球宝宝那么移不开眼吧。
对于时阅的疑问，父母依然没有回应。外头数钞票的声音倒是停了。
如果这个时候时阅还没觉察到不对劲，那她就太迟钝了。她快步走到桌边，严厉地问那对父母：
“我说，妹、妹、去、哪、儿、了？”
握着大把的钞票，母亲别过脸去不看她。父亲虽仍强撑着一张脸，眼里却写满了心虚。
“俺们让她去过好日子了！”最后，父亲这样道。
时阅看看满桌子的钱，又看看满脸心虚的父母，心里一沉，忽然就想到了村里的某个陋习，她战战兢兢地问：“这些钱，该不会……都是拿妹妹换的？”
一提到钱，父母就眉开眼笑：“没想到你妹这么值钱，有钱人就是有钱人，都不带还价的！”
“真没想到赚钱这么容易，早该这么干了！”
时阅踉跄倒退三步：“你们，在说什么啊？”
大概是看她实在可怜，母亲就对她说：“今儿早上村里来了个有钱人，看上了你妹，想带回去养。俺们想着反正你妹跟着俺们也是吃苦，倒不如就给别人家养，也能给家里省些口粮……”
“你们怎么可以把妹妹卖了？！”时阅顿时爆发开来，“她是你生的女儿，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你怎么舍得？怎么忍心？！”
“什么卖不卖的？讲得这么难听！”母亲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反驳道，“俺们这是送她去过好日子去了！再说了，娃是俺生的，俺爱给谁养就给谁养！”
“你们眼里就只有钱吗？你们有调查过那户人家吗？了解过他们的人品吗？就这样贸贸然把妹妹给他们，万一、万一他们虐待小孩儿怎么办？！”说虐待都是轻的！联想到电视新闻里的那些报道，时阅只觉头皮发麻，整个人都要疯了！
父亲满不在乎道：“反正女娃不值钱，早晚都是泼出去的水。”
“就是。”母亲在旁边帮腔，“那会儿生出来是个女娃，俺都不想养了。要不是你佬说情，才不会留她。咱家能把她养到现在，都是她的福气。”
时阅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们，眼眶里含了泪，她的眼睛都红了：“你们还是人吗？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们居然这样对待你们的亲生孩子，你们简直禽兽不如！”
“反了你了！敢骂你老子！”父亲恼羞成怒。
没有回应。外头只有数钞票的声音。
“妹妹跑到哪里去了？”时阅以为他们没听清，便又问了一次。这个小妹妹最是粘她，每天她下班回来还没进家门，妹妹就迈着短胳膊短腿，屁颠屁颠地扑上来了。
软乎乎的小孩子最是招人疼，或许正因为受了妹妹的日夜熏陶，方才她才会对那个篮球宝宝那么移不开眼吧。
对于时阅的疑问，父母依然没有回应。外头数钞票的声音倒是停了。
如果这个时候时阅还没觉察到不对劲，那她就太迟钝了。她快步走到桌边，严厉地问那对父母：
“我说，妹、妹、去、哪、儿、了？”
握着大把的钞票，母亲别过脸去不看她。父亲虽仍强撑着一张脸，眼里却写满了心虚。
“俺们让她去过好日子了！”最后，父亲这样道。
时阅看看满桌子的钱，又看看满脸心虚的父母，心里一沉，忽然就想到了村里的某个陋习，她战战兢兢地问：“这些钱，该不会……都是拿妹妹换的？”
一提到钱，父母就眉开眼笑：“没想到你妹这么值钱，有钱人就是有钱人，都不带还价的！”
“真没想到赚钱这么容易，早该这么干了！”
时阅踉跄倒退三步：“你们，在说什么啊？”
大概是看她实在可怜，母亲就对她说：“今儿早上村里来了个有钱人，看上了你妹，想带回去养。俺们想着反正你妹跟着俺们也是吃苦，倒不如就给别人家养，也能给家里省些口粮……”
“你们怎么可以把妹妹卖了？！”时阅顿时爆发开来，“她是你生的女儿，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你怎么舍得？怎么忍心？！”
“什么卖不卖的？讲得这么难听！”母亲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反驳道，“俺们这是送她去过好日子去了！再说了，娃是俺生的，俺爱给谁养就给谁养！”
“你们眼里就只有钱吗？你们有调查过那户人家吗？了解过他们的人品吗？就这样贸贸然把妹妹给他们，万一、万一他们虐待小孩儿怎么办？！”说虐待都是轻的！联想到电视新闻里的那些报道，时阅只觉头皮发麻，整个人都要疯了！
父亲满不在乎道：“反正女娃不值钱，早晚都是泼出去的水。”
“就是。”母亲在旁边帮腔，“那会儿生出来是个女娃，俺都不想养了。要不是你佬说情，才不会留她。咱家能把她养到现在，都是她的福气。”
时阅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们，眼眶里含了泪，她的眼睛都红了：“你们还是人吗？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们居然这样对待你们的亲生孩子，你们简直禽兽不如！”
“反了你了！敢骂你老子！”父亲恼羞成怒。